宗玉蝉白了他一眼:“杨禾整日里跟着你往外跑,媳妇那里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家里母亲和嫂嫂两人只能照顾着吃喝,胎儿大、大人的身体情况不得我看着吗?”
王学洲肃然起敬:“辛苦了!”
宗玉蝉没好气的看着他:“不辛苦,命苦!跟着你操不完的心。”
蒙总督将一家老都交给了王学洲,她当然也跟着上心几分,尤其是妇人生孩子那是闯鬼门关。
不心看着,到时候出什么问题怎么跟人交代?
王学洲讨好一笑:“你放心!日后咱孙孙一定会孝敬咱俩的!”
宗玉蝉伸出手,狠狠地照着他的腰上一拧:“谁想做奶奶?嗯?”
“嘶!!!我错了我错了!”
······
户部尚书休息,不能影响不大,却也十分不便。
萧昱照让右侍郎谢保暂代了龚延的位置。
一家欢喜一家愁。
左侍郎当即就把消息透露给了龚延。
原本躲在家中养伤的龚延听到这个消息心有些凉。
他的长子听到这话,心也凉了半截:“父亲,陛下这意思···是准备找人接替您吗?”
龚延眼神沉沉:“陛下成亲之后,镇守西北的郭威成了陛下的岳丈,自然要给陛下卖命,东北那块只要蒙杨禾在王子仁的手中,蒙喆也得给陛下卖命!西南那块只要睿王殿下和惠太妃娘娘不出问题,郑家肯定听陛下的。朝堂内,有车家、有王子仁,现在裴家也起复了,陛下手中的筹码越来越多,自然是看我们这些老家伙百般不顺眼。”
“那您····”
龚延不话,怔怔的看着脚边火盆中的银丝炭被火一点点吞噬。
“人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脚步就得识趣。不识趣就是方阁老那样。”
龚应铨脸色一变:“父亲!我已经大了,可以撑起一个家!您如果累了就休息。”
龚延心中稍感宽慰。
还好他的儿子不是方正坤,不然他也得晚节不保。
龚应铨给父亲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在家休息,萧昱照看到直接就批了。
户部作为朝堂上下运转的钱袋子,可以抠门一点儿。
但你不能不分轻重缓急的抠门,还不断地从他手中抠钱。
这让他很怀疑龚延的能力。
到了二月中旬,朝堂上收到消息,女真的人已经穿过了山海关,马上就到蓟州,半个月内就会到达京城。
鞑靼的使者团也到达了居庸关,差不多和女真的人前后到达京城。
官道上,一队异常高大的队伍走在上面。
官道上的其他人看一眼无不倒抽一口凉气,退避三舍。
因为那群人一个个膀大腰圆如铁塔一般。
其中有一人达到了恐怖的八尺高!(约两米左右)
再加上他们几乎剃光的头发和头顶一撮又细又长的辫子,又怪异又凶狠,让人不敢直视。
领头的人反倒看上去普通一些,但周围的人对他十分尊重。
那个八尺高的汉子紧紧的跟在他身边。
“舒尔哈,到了大乾的国都你不准冲动打人,记着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找到那个制作火器的人。”
巴图身后的大汉看上去眼神有些呆直,听到这话拍着胸口:“只要没人惹我们,我就不打人。”
巴图想了一下果断摇头:“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出手!”
舒尔哈有些不高兴:“哦。”
另一边鞑靼的人马也十分粗犷。
朝着居庸关的城墙狂奔而去,在距离五丈外的距离又停住。
为首的男子指着城墙有些激动,扭头对着身旁之人道:“公主!穿过这里就到了大乾的平原!那里有吃不完的粮食,和华美的衣服。”
喜娅公主骑在马上,看着巍峨的城墙笑的明媚自信张扬:“走!拿上通关文书进城!给本公主买一辆最豪华的马车!我要坐马车去大乾的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