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阳王率先给战阎斟酒:“战义候,此番请你前来,是要向你赔礼道歉,我孙女和我儿媳妇失了礼数,还请你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
战阎垂眸说道:“王爷言重了,本候没生她们的气,她们犯的错,都已经被皇上处置了,只要你没记恨皇上就行!”
话音落下,他也没伸手拿起酒杯,显然不想给庐阳王面子。
庐阳王恨得牙根痒痒,他忍不住想,当年他在先帝面前得脸的时候,他战阎还没出生。
现在有什么资格给他摆脸?
不就是因为仗着离王的势吗?
思及此,他就眯眼说道:“战义候,你可知道,本王根离王的交情不错,当年他几次路过庐阳城,都去探望本王,并在庐阳王府住上几天!”
战义候点点头:“我父王已经去了北境封地,你如果想他,也可以去那边见他!”
他油盐不进的态度彻底激怒庐阳王,他索性不再拐弯抹角,而是开门见山的询问:“战义候,你是不是要跟我们庐阳王府对着干?”
战阎不解询问:“庐阳王这话从何说起?本候怎会跟你对着干?”
庐阳王冷哼:“我庐阳城的瓷器为何被京城的瓷器坊拒收?难道不是你们夫妻从中作坏,将宿州城的瓷器运送进京城?”
战阎讥诮说道:“庐阳王你可真冤枉了本候,明明是你们自己不想送的,还要怨怪别人把你们换掉?这世上哪有便宜都让你们占的道理?”
庐阳王算是明白了,他在战阎的嘴皮子底下真的讨不到半点的好处。
他很恼火,却对这样的滚刀肉又无计可施。
片刻他将怒火狠狠的压了下去,他哑声说道:“战阎,本王知道因为淑儿的事情惹怒了你们战义候府,我真心实意的跟你们道歉还不行?我儿媳妇的舌头也被割掉了,如今她伤重难治,怕是连过年都熬不过!”
战阎冷肃开口:“我不同情她,觉得她活该!”
庐阳王旋即开口;“她是活该,但是你们不该怨怪到庐阳城的百姓身上,你们可知道,瓷器送不进来,会绝了他们的生路,庐阳城的土地除了能做瓷器,根本就种不出粮食,你难道连百姓的死活都不顾吗?”
战阎摇摇头:“还是那句话,瓷器能不能送进京城,跟本候没有半点关系,如果你们庐阳城足够诚意,应该也到不了今天这一步,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恕本候告辞!”
话音落下,他就起身离开。
庐阳王气急败坏的质问;“战阎,你真的要这么狠心绝情,你就不怕庐阳城的百姓对你怨声载道?”
战阎转头看向他:“庐阳王?如果本候没有记错,你是庐阳城的城主啊,他们只会怨你,如何能恨到本候的头上?”
庐阳王整个僵住,他自以为活到这个岁数,应该是把什么都不再放在眼里的。
就连当朝皇上,他也不假辞色。
可眼下的战阎,却让他心头生出了惧怕。
他了解战阎,年纪很小的时候就上了战场,他这个侯爵之位,是实打实拼杀得来的。
说难听点,就是靠着人命的堆叠!
他不能再惹怒他,否则,庐阳城只怕就要洛进别人的手中,就像当年的胶东岛。
想到这里,他就缓和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