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愣住了,盯着羽毛看了半天,突然说:“我想让我的魔杖修好……想骑着它飞。”
话音刚落,回收箱里的魔杖碎片突然震动起来,自动拼合成一根完整的魔杖,还发出微弱的蓝光。小男孩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星星。
随着这声“想”,金属杆上的嫩芽迅速长大,开出了五颜六色的花,花瓣上写满了孩子们的愿望——“我想让猫唱歌”“我想让扫帚飞”“我想让太阳笑”。
量子火焰林风走到那个折断魔杖的督察面前,用“魔法杖”在她面前的地上画了个圈,圈里浮现出她小时候的画面:她举着自制的魔法棒,在院子里追着蝴蝶跑,嘴里喊着“我是小仙女”。“你小时候也相信魔法,不是吗?”林风的声音带着一丝温和,“为什么长大了,就忘了相亲的快乐?”
女人的身体僵住了,眼镜滑到鼻尖,她看着圈里的画面,眼里第一次露出迷茫,喃喃地说:“因为……妈妈说‘仙女是骗人的’……”
“妈妈可能忘了,”艾莉丝的琴声轻轻响起,“但你心里的小仙女,一直都在呀。”
广场上的孩子们开始骚动起来,有的捡起地上的童话插画碎片,有的对着天空喊“我相信会飞的扫帚”,有的跑到金属杆(现在已经变回许愿树)前,把愿望写在手心,轻轻贴在树干上。
那个戴眼镜的女人突然撕掉了胸前的“理性徽章”,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被藏起来的童话书——《会飞的小女孩》,那是她小时候的珍藏。“其实……”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一直相信,人是可以飞的。”
随着她的话,天空中突然出现一把扫帚,晃晃悠悠地落在小女孩面前,小女孩犹豫了一下,骑了上去,扫帚竟然真的带着她飞了起来,吓得她尖叫,却笑得比谁都开心。
务实教派的人想阻止,却被孩子们围了起来,孩子们用画笔画出的盾牌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那些盾牌虽然是彩色的蜡笔痕迹,却坚硬得无法穿透。歌唱猫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清了清嗓子,唱出了久违的歌,歌声让灰色的石头房子变回了糖果色,沉默的动物们开始交谈,彩虹桥重新染上了七彩的光芒。
离开童话星时,许愿树开满了愿望之花,花瓣随风飘动,落在哪里,哪里就长出魔法的痕迹;会飞的扫帚载着孩子们在天上画画,天空变成了巨大的画布;歌唱猫的歌声传遍大街小巷,连务实教派的人都忍不住跟着哼起来;那个戴眼镜的女人成了“童话保护者”,正在给孩子们讲《会飞的小女孩》的故事,故事里的小女孩,长得很像小时候的她。
卡尔把玩着那根天鹅羽毛,突然发现它真的有魔法——不是让他百发百中,而是让他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快乐:第一次举枪的兴奋,爷爷用枪膛温的牛奶,还有把石头当成魔法宝石的傻样。“原来魔法不是让你变厉害,”他笑着说,“是让你记得自己曾经很快乐。”
量子火焰林风往他手里塞了块用童话星的“彩虹糖霜”做的能量棒,味道像所有快乐的总和——有草莓的甜,有柠檬的酸,有巧克力的浓,还有一点点“香信”的脆。“算你没白来。”他难得没吐槽,“务实教派不懂,想象力不是没用的,它是所有创造的妈妈。没有‘想飞’的幻想,哪有飞船的诞生?”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童话交响曲”,旋律里有现实的冰冷,有想象的温暖,有魔法的灵动,有相信的坚定,像孩子们的笑声与歌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星球都变得柔软起来。
露西看着导航屏幕上重新变得五彩斑斓的童话星,笑着说:“下一站,‘情绪谷’发来信号,那里的‘情感泉’变得浑浊,人们只能感受到一种情绪——要么一直哭,要么一直笑,据说和‘压抑教派’有关。”
“情绪谷?”卡尔眼睛一亮,双枪在手里转了个圈,“只能哭或笑?那我得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打枪时不紧张’的情绪魔法!”
“估计你去了只会‘打空枪后一直哭’。”林风翻了个白眼,眼里却闪着期待的光,“不过……我倒想看看,只有一种情绪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旋律号”调转方向,朝着情绪谷的方向驶去。星尘琴的童话旋律在舱内回荡,与童话星的歌声、孩子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段充满想象与相信的乐章。
他们知道,童话星的魔法重生不是终点。只要还有人试图用“现实”扼杀“想象”,他们就会继续守护那些闪闪发光的幻想。因为魔法从来不是虚无缥缈的梦,而是心灵交响中最灵动的音符,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藏着一点不平凡的可能。
这场守护想象的旅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