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旋律飘过之处,孩子看着母亲躲闪的眼神,突然大声说:“妈妈,是我打碎的,对不起!”母亲愣了愣,突然蹲下来抱住孩子:“其实妈妈也错了,不该教你说谎。”诚实泉的水面立刻清了一小块,漂出“妈妈也认错了”的字样。
卡尔见状,突然掏出那面铜镜,举到诚实泉前,对着所有人大喊:“我卡尔,打空枪107次,第108次擦边,第109次还是空枪!我以前怕丢人不敢说,现在我要说——我就是个总打空枪的神枪手,但我会一直练下去!说真话的感觉,比装厉害爽多了!”
铜镜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像把小太阳。随着他的话,泉底的清水突然涌了上来,冲开黑色的泡沫,汇成一股小溪,朝着谷里流去,所过之处,浑浊的水开始变清。
量子火焰林风走到那个骗自己是好老板的人身边,用火焰在他面前的地上画了个哭泣的员工,又画了个道歉的老板:“你上周骂他的时候,他躲在角落里哭了半小时。现在告诉他‘上次是我太凶了’,试试?”
老板看着地上的画,又看看卡尔手里发光的铜镜,脸涨得通红,突然对着员工的方向大喊:“小王,上次是我不对,不该那么说你!”远处传来员工的声音:“老板,我也有错,我会快点干的!”诚实泉的水又清了一块,映出两个互相鞠躬的影子。
那个油嘴滑舌的督察看着这一幕,谎言检测仪“啪”地掉在地上,他突然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奖状,那是他小时候说真话得的“诚实小标兵”,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了。“其实……”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小时候最讨厌说谎,是我爸说‘老实人吃亏’,我才学坏的……”
他把奖状扔进清澈的溪水里,溪水立刻把奖状洗得干干净净,还在旁边映出他小时候举着奖状笑的样子。“我现在……想对我爸说句真话。”他对着天空大喊,“爸,我不想当会装的人,我想当老实人,就算吃亏也乐意!”
随着这声喊,诚实泉的水彻底变清,清澈见底,能照出每个人心底的想法,说谎的人影子开始扭曲,说真话的人影子笔直坦荡;真言花重新绽放,说真话的人靠近,花瓣洁白如玉,散发着清香;虚伪督察们摘下了谎言检测仪,有的对着朋友说“其实你上次那件衣服不好看”,朋友笑着说“我也觉得”;有的对着家人说“我其实有点累”,家人赶紧说“那歇会儿吧”;有的把《谎言大全》扔进诚实泉,泉水冒了个泡,漂出“欢迎回来”的字样。
离开真相谷时,诚实泉的水清澈见底,孩子们在泉边玩“说真话”的游戏,谁说谎谁的影子就会变怪,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真言花洁白如雪,路过的人都会说句真心的话,花瓣就会轻轻摇曳,像在鼓掌;那个油嘴滑舌的督察开了家“真话茶馆”,来喝茶的人必须说句真话才能免费,墙上贴满了大家说的心里话——“我其实很羡慕我同桌”“我偷偷喜欢隔壁班的她”“我上次不该跟妈妈顶嘴”,每句话后面都画着个笑脸。
卡尔把铜镜挂在枪套上,镜面总映着他傻乎乎的笑脸,看得他心里踏实。“原来真话这东西,”他摸着后脑勺笑了,“就像打枪时的准星,瞄准了再说,别瞎扣扳机,不然打出去也白搭。”
量子火焰林风往他手里塞了块用诚实泉的清水做的能量棒,这能量棒的味道很特别,嚼第一口有点涩(承认错处的难堪),嚼第二口就变甜了(说真话的轻松),像把心里的疙瘩嚼碎了,反而透着股清爽。“算你明白。”林风的语气里带着难得的认可,“谎言教派不懂,真话不是刺,是光。刺破虚伪的雾,才能照见真心,活得踏实。”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真话交响曲”,旋律里有谎言的浑浊,有坦诚的清澈,有认错的勇气,有真心的坦荡,像无数颗心敞开着,晒着不灼人的阳光。
露西看着导航屏幕上重新变得透明的真相谷,笑着说:“下一站,‘团结峰’发来信号,那里的‘同心桥’断了,人们分成一个个小团体,互相提防,连修路都各修各的,据说和‘分裂教派’有关。”
“团结峰?”卡尔眼睛一亮,双枪在手里转了个圈,“连路都各修各的?那我得去给他们表演‘四人配合打靶’——虽然我总拖后腿,但我们四个凑一起,比单打独斗强十倍!”
“估计你表演完,他们会说‘这人打空枪还连累队友’。”林风翻了个白眼,眼里却闪着期待的光,“不过……我倒想看看,当同心桥重新连起来,人们手拉手站在一起时,山峰会不会都变矮了。”
“旋律号”调转方向,朝着团结峰的方向驶去。星尘琴的真话旋律在舱内回荡,与泉水的叮咚声、人们说真话的坦荡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段清澈见底的乐章。
他们知道,真相谷的清澈不是终点。只要还有人被虚伪困住,不敢袒露真心,他们就会继续传递“诚实”的勇气。因为真话从来不是伤害,是心灵交响中最透明的音符,能让每个伪装的灵魂,都找到真实的自己。
这场守护真诚的旅程,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