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无心之失,还望几位饶恕。”南宫皓月忙欠身致歉。
“你是何家门下的仙侍,怎这般无礼!”
南宫皓月不慌不忙道:“我乃是星司女辞麾下,来此寻些物件祭祀妨用,无意打扰各位的兴致。”
此时,一个男子赤足而来,脸上还留有意犹未尽的神情,漫不经心揽住二位女子的腰肢,“莫恼,将她逐出去,我们玩我们的。”
南宫皓月见他们仍不醒悟,脸上赤红恼怒道:“恕在下眼拙,竟认不得二殿下,那这两位姐姐又是何人帐下?”
“于你多费口舌做甚,你既无心,便寻了东西便走吧!此处的事若是敢宣扬出去,我定让九重天无你容身之所。”紫衣蓝襟的女子挽住男人的手臂,温声细语道。
“是。”南宫皓月半俯身前行,欲随意带走些东西,不惹他们生疑。
“慢着。”男子撩起女子一抹秀发,把玩着。
南宫皓月心中顿感不妙,莫非此人要杀人灭口!
南宫皓月屈身道:“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既是星司部下,理当堂堂正正,以纱视人适合缘故?”
南宫皓月缓缓道:“此乃星司为显法相庄严,特令吾等女侍掩面。”
“混话,我来往星司多年,从未听闻星司有此等规矩,莫不是你面相粗鄙,故而以纱覆面,编此冠冕堂皇的由头?”蓝衣素面的女子,不依不饶道。
“好啦,不论她是否貌丑,皆与我等无关,打发了去吧。莫坏了吾等大好性质。”男人忽大度道。
女人听后也都欣然听话,南宫皓月进屋摸索片刻,带走了一盆兰草。
此时,男人又走了来,拦在她跟前,南宫皓月抬头稍看他一眼,只觉此人虽有些相貌,到底是风流孽鬼缠身,怕是沾染了诸多红尘。
与之相视后,男人似乎有了极大的兴致,便上手要扯下南宫皓月的面巾。
“殿下这是做甚?莫不是要坏了星司的规矩?”南宫皓月右手紧握他的手腕,突显大力之势。
“好大的气力。”男人抽回手,嘴角扬起,“小娘子这般强悍,本殿倒是想认识一番。更让本殿生奇,小娘子这面纱之下,又是何等模样?竟要这般遮掩,不容人赏?”
“殿下这般,是要调戏在下不成?”南宫皓月忙转身移开,将兰草紧抱于怀中。
“调戏了又如何?本殿能瞧上你,是你的福气!安能不授?”
“浪蝶游蜂,轻佻之辈,焉能为真龙之子?”
“奈何,本殿生的好,就是有底!”
“为王者,比雄才大略,汝等粗制烂人,狗彘不如,外头鼎沸之声,皆为星耀祭参会,尔等竟在此等神圣之所行鱼水之欢,是何道理?”
“无道理,不过是本殿有意为之,你当为之奈何?”
“你们若不当即离去,休怪我将你等丑事揭露于世,尔等若有所顾忌,就此离开,日后不再此处行这般龌龊之事,我权当从未见过尔等。”
“哈哈哈哈哈哈”说罢,那男人竟莫名哄堂大笑。
说罢,男子又揽住二女腰肢,亲吻她们的发间,挑衅道:“名声于我不过身外之物,是高是低,不过抓痒之痛,若我就是不从,能奈我何?”
“厚颜无耻。”南宫皓月欲离去,便被此间二女拦住,随即男人来到她身后,一把夺下她耳尖璎珞,面纱就此脱落。
二女眉头紧锁,心生不满。
南宫皓月早知这具皮囊会带来祸端,这男人又是好色之人,若是被他缠上,定是一桩莫大的祸事。
她当即俯下身,又慌忙将面纱罩住口鼻,厉声道:“殿下坏了星司规矩,就不怕掌宫怪罪?”
男人见她未露真容,不甘道:“小小女辞,若非她无趣至极,整日哭丧晦气,又克亲室,我早已将她纳入我的后宫,有何俱矣?”
晦气,克亲,这些字在南宫皓月耳中格外刺耳,她从未在别人口中听到对女辞的谈论,污言秽语,何其不堪。
“住口,她岂是你等可以讨论的?”南宫皓月一气之下摔了兰草,这才令他遮口。
“小娘子这般在意她,她若见了,定是把你当掌中宝了吧!也对,双亲皆亡,继而还得亲姊死无葬身之地,这般爹不疼娘不爱的,能养成何种性子,没吃过好骨头的狗犬罢了,就连我宫里最下等的仙子都比她好命,稍受恩泽便会对他人摇尾乞怜的,可怜虫。”
“我今日定要撕了你这张嘴,让你从此再说不出如此污言秽语!”南宫皓月左手抬起,一巴掌便已落在了男人脸上,一个巨大手印就此留下,让他不由退上几个丈。
二女见了,忙飞奔前去扶住。“他可是当今玉帝之子,你是什么脸,敢动手打他?”
“贱蹄子,下手这般没轻没重,殿下,今日可留她不得。”
男人摸了摸自己肿胀的左脸,抬头时,只见眼前人轻纱已卸,面容较好,怒目圆睁,恶狠狠瞪着他。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逸兴横素襟,无时不招寻。
有诗写: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至此一眼,他便似乎被勾了魂去。
“殿下,这狐媚子分明是想坏你我的好事,哪里是星司麾下,肯定是想攀附于你,欲引起你的注意罢了,你可千万别被她骗了。”
南宫皓月见此二女依旧没有好言相向,愈发气愤,当即施了两个术法,将此三人的嘴巴粘上,说不得话。
南宫皓月缓缓上前,她们明知打不过南宫皓月,继而瑟缩在后,手脚瘫软,吓倒在地。
“你们二人口中还能有些好词吗?说这般多碎嘴咋舌妄论是非,也不怕嘴生脓疮,唇腐齿落?”
“我为你等三人施了个法,以后再赤口毒舌,说女辞的坏话,就会……”南宫皓月故意为之,不用想,也知道这道术法的后果。
二人无不臣服,连连点头,南宫皓月又看向男人,谨慎观之,只见他翌日痴傻,口含白沫,神志不清。
南宫皓月也怕这一掌,给女辞带来祸事,若是天家责怪,她以后的处境只怕更难。
她当即喂男人吃下丹药,抚平了脸上的伤,他却仍旧没有清醒。
南宫皓月厉声道:“此术法一柱香后即解,在此之前,你们不可在星司为虎作伥,今日,你我四人从未见过,若是被我瞧见你们有人不计后过去刁难女辞,下场可想而知。”
二人连连点头,似乎已心悦诚服。
警告他们三人后,南宫皓月将兰草花复原,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