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尔:“喂安迪姐?樊姐那边怎么样,你们结束了吗?”
安迪也有些无奈:“要怎么说呢,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和奇点没在他们跟前,看着像是更进一步了,有些亲密的样子,但两人到底有没有给对方坦白,我也不太清楚。”
关雎尔有些失望:“啊?好吧。”
安迪:“你们呢,小曲没有在纠缠你们吧?她刚给我发信息说小邱把她骂了一顿。”
伏月嘴角抽了抽,还挺会告状。
关雎尔:“没有没有,莹莹跟她在讲道理而已。”
安迪想想邱莹莹的性子,觉得关雎尔口中的讲道理,大概不太平和。
安迪:“你们没事就好,小曲嘴里没有实话,我没有信她。”
关雎尔嗯了一声:“那安迪姐,你早点休息吧,我们明天见。”
安迪嗯了一声。
两个小姑娘手挽手往她们的那栋楼走。
关雎尔:“莹莹,你很困吗?”
伏月顿了一下出声:“其实也没有。”
关雎尔:“那你怎么了?”
伏月:“说不上来,感觉怎么都没劲。”
太无趣了?有点但好像也不全是。
关雎尔:“闲的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让人羡慕啊。”
关雎尔却不知为何在她脸上看到了麻木。
伏月说:“我记得冰箱还有个小蛋糕。”
关雎尔点头:“我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还看见了,不过我们刚吃了饭,你还吃得下吗。”
伏月回家的欲望再次被激起一些水花。
她说:“能吧。”
普通人的喜怒哀乐都源于可贵的第一次和唯一性,第一次恋爱、第一次成功、第一次失去等等等等……这些体验感因为稀缺而变得弥足珍贵。
当一个个体可以轻易的改变世界,掌控他人命运之时,挑战和困难也就失去了意义,生活也自然变得空虚无聊。
没钱?她空间随便扒拉出来两件东西就能卖出天价。
敌人强大?她有最强的热武器和最强的力量。
可以无视所有政治情况、人脉情况的力量,她杀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当所有体验感都唾手可得,且无限重复的时候,本身的价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她洗漱完倒在床上的时候,她眼神都是带着些麻木。
这种感觉很难调理。
也很难形容,说出来更像是矫情。
她脑门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凉意,有什么水滴在她的头上了。
伏月睁眼的时候,床靠着墙,墙这一侧的墙上架有伏月前几天刚买回来的一盆花。
算是比较小的花,叫姬月季,是一种微型月季品种。
叶片成椭圆,叶缘有细锯齿,表面油光滑亮,颜色深绿,花瓣为重瓣,高心卷边的形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一段对话仿佛浮现在眼前。
“天地万物皆是我,以后想我的话就抱抱离你最近的树好了。”
“那多傻啊?”
“那你摸摸小草小花和动物好了。”
伏月抬起手,戳了一下深绿带着细密锯齿的叶片,屋子里只亮着一个昏暗的台灯,亮闪闪的泪水悄无声息的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溢了出来。
滑落在枕头上,留下一滴滴水痕。
那小小叶片好像有灵性一般,随着风碰了碰伏月的指尖。
伏月突然就埋头痛哭,泪水像是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哭累了哭困了才睡过去。
要活的像个人类,有时候真的挺累的。
第二天眼睛肿的像鸡蛋。
大概她睡着的时候吧,苏繁有给伏月发了几条微信。
伏月的微信弹窗,闪个不停。
‘我已经到宿舍了,没什么事儿了,你也早点休息。’
五分钟后:‘已经睡了吗?’
‘睡这么早啊?’
‘医生说我最近只能吃清淡了,很可怜的。’
“但我可以请两天假了,周一周二可以休息了。”
消息已撤回。
消息已撤回。
“应该不会吵醒你,我记得你睡前手机会开免打扰模式,过两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