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我得罪的人太多，谁放的暗箭谁又知道呢，陆憬泽替我挡了一箭，就中毒了。”

荒婪既然能改变中毒症状，说明浮生蜃影的针对性没有那么强，想必很多人都能用上这种毒药吧。

“浮生蜃影的确是常见的毒药……。”玄清也没再执着于上一个问题，不过跟着又来了新的问题：“花清流最近做什么去了？”

“花清流在……在……。”他，他和黎昱互换身份，唱戏去了……。

“师父，不过月余未见，就想念徒儿了么？”

我正哑口无言的时候，竟然听见空气里忽远忽近地传来了花清流的声音，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玄清看了一眼药王谷出入口的方向，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就吩咐身旁的蛊奴去送白桃蛊解药。

我一边如蒙大赦，感叹救星降临，一边又疑惑花清流怎么会突然回来了，黎昱能同意吗？京都到药王谷路程可不短啊。

一道水蓝色的身影自屋檐翩然落下，那正是花清流。他眼角眉梢带着惯有的戏谑笑意，脸色虽然一如既往的不太好，但好在气色和心情不错。他的目光却先落在我身上，细细打量一番，才转向玄清：“许久未见，师父的白桃蛊似乎更加精进了。”

“少拍马屁，你这混小子，一个多月未见，你就这样空着手回来？”玄清故作不悦地冷哼一声，话里的意思，在场的谁又听不懂。

花清流唇角微扬：“师父切勿动气，一百坛陈酿已送进地窖，若是不够，徒儿再添，另外，本月孝敬师父的心意已均数送进金库。”

玄清捋着胡须，眼底闪过一丝满意，却仍板着脸：“算你还有点孝心。”随即话锋一转，脸色也沉了一些，突然对花清流厉声道：“孽徒，跪下！”

情绪也转变的太快了吧！

花清流也不多问半个字，砰地一声就跪下了。

我一个没忍住，替他问了出来：“玄清师父，这是什么意思？花清流犯什么错了？”

玄清沉着脸道：“别以为用这些酒和银子就能收买老夫，老夫与你说了多少次，安分一些，安分一些，那宫里的天子是你的同胞兄弟，这西聆天下也有你的一半，你何以非要对皇亲贵胄赶尽杀绝！”

玄清他……自己把话赶到这儿了……。

我冲到花清流身边，想扶起他的手卡在了半空，僵了一会儿，尴尬地收回，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质问”花清流：“怎么回事？”

“师父。”花清流不卑不亢：“徒儿想报仇不假，可近日的钦天监宋伽满门、光禄大夫黄氏一族皆非徒儿与陆憬泽所为。”

他竟然……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