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洒落,照出山林的一抹金黄,荔枝脚下云雾缭绕,下一刻腾云而起背着爪爪飞走了……飞走了……飞走了……
——喵的,我不会飞呀!
朏朏原地傻眼,下意识抬头望了望上面叠着的一堆脑袋,
“那个,你们谁会飞呀?”
“我不会。”
“我就一只普通的猫妖。”
“平时都是盘盘带我飞。”
吐宝鼠,靴猫,猫猫泪纷纷摇头,随即四道期待的视线齐齐望向了最顶上的麒麟葡萄。
“呃……我倒是会,可是飞到天上太扎眼了,”黑色麒麟停顿了许久,无奈的转开脸庞。
最终听墙角五兽组败兴而归,想听的没听到,反倒收获了五个共同做坏事的小伙伴。
……
回到宴席,
盘湖喝的微醺,一杯接一杯的跟天禄拼着酒,忽然,一股熟悉的味道接近他眸光一转,发现了自家养大的猫回来了。
“干嘛去了?”他凝了凝神,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清醒了一些。
“哎呀,盘盘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咳咳,现在导演准备让我们拍戏了。”
猫猫泪有点不自然的躲了下盘湖的目光,随后不等对方反应笑嘻嘻的先贴了上来。
“拍戏?”
迷迷糊糊的脑子差点没转过弯,盘湖眼珠微动,才看见猫猫的泪后面的靴猫跟朏朏。
“你酒量也不行啊,才喝这么点酒就蒙了。忘了?导演给我们在婚礼上安排了一场戏。”
天禄放下酒杯拍了拍他,成年体下,身形变得成熟了不少。
盘湖嘴角一抽,想起了那段让兽尴尬的剧情,自己要在众目睽睽下把猫猫泪拖走,然后过上一宿。
不久后,
酒桌前。
盘湖端着杯子纠结的不肯动作,周围黑压压的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一堆兽,其中大部分都是宾客,一个个兴致勃勃的看着他。
“就,必须……在这拍吗?”
他眉眼几乎皱成一团,蓝色眼瞳扫视着附近双眼冒光的一群围观群众,高冷的脸上绷不住的显出几分挣扎。
靴猫一绘卷成筒的剧本,面容正色的抬起冲他点了点,语气是那么的苦口婆心,义正言辞。
“盘湖啊,这是一种锻炼,你近日连这点小场面都面对不了,以后怎么登上大银幕的舞台?”
“不用客气,大家都在你身后,都会帮你克服困难的!”
她一边说一边强行绷住面部的肌肉,不让嘴角的姨母笑露出来,
百解站在侧面连连点头,但表情管理明显比起导演差了一截,那嘴角疯狂上翘又被强行压回去,脸都快僵了。
“盘盘不要紧张,就当他们都不存在。”猫猫泪,贴上来摆了摆尾巴,心大的倒没觉得这有啥。
盘湖一阵深吸气慢慢平复心绪,天禄顺抓拿了一大箱酒砰的放到了两兽中间。
“来,紧张的话就喝,喝醉了就不紧张了。”
“行!……行吧。”
他勉强点了点头拿起酒杯,另一只爪子刚想呢刚想倒酒随即就是突然一顿。
“哈——”盘湖口中呼出一!口浊气,干脆杯子一丢直接整瓶拿了起来。
“这就对了嘛!”
天禄咧嘴笑,也拿起一整瓶撬开瓶盖对着嘴一口闷。
一顿狂饮之后,盘湖喝的迷迷糊糊眼神涣散,整只神兽大脑都处于懵的状态。
等听靴猫讲完戏,他摇摇晃晃地回到位置上坐下,发懵的小脑袋还在思考三个终极问题。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3,2,1,A!”
靴猫大手一挥喊出开始的口令,盘湖晃了晃脑袋迷茫片刻后恍然,对了,他要拍戏。
“来来来,今天你说啥也不好使!一瓶喝完再来一瓶,咱家酒有的是,别说行不行的,先炫一瓶!”
天禄醉醺醺的拿着两瓶酒大声嚷嚷,说话的语调起伏不定,还有点大舌头,显然是也有点醉了。
盘湖愣愣的抬眸望向他,视野里全是晃动的黑影,整片天地都好像在晃动。
他用力眨了眨眼,呆滞一会儿机械式的接过酒瓶,细碎洒落的阳光在酒水上折射出光晕,
他抬杯凑向嘴边,没等喝下忽然就背上一沉,一具身体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