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魔海?那里不是出不了界主的边陲之地吗?这碎星魔主是怎么成界主的?”有官员抚摸胡须疑惑道。
“化不可能为可能,还能击杀煜亲王,这实力……”也有官员得知了韩绝的战绩后,倒吸一口凉气道:“啧啧啧,此魔当真恐怖如斯!”
“明知煜亲王是我太初神国亲王还下杀手,此魔分明是没把我太初神国看在眼里!”也有官员怒道。
一众大臣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倒是没人认为给这韩老魔的威胁程度给高了。
界主本来起步就是地级威胁,在加上这韩老魔有击杀煜亲王,侮辱圣祖的案例在排到天级威胁可以说是名正言顺。
“诸位!此魔如此猖獗,若不兴兵征讨,我太初神国威严何在?”左列一位红袍官员猛地拍案起身,腰间玉带崩出清脆声响,“当即刻点兵碎星魔海,将那韩老魔擒来神都,以血祭我神国天威!”
这话一出,王府内顿时起了骚动。
几位武将装束的官员当即附和,甲胄碰撞声不绝于耳。
“李大人所言极是!”
“煜亲王之死、圣祖受辱,此仇不共戴天,岂能容那魔头逍遥?”
这几人都是被煜亲王提拔上来的武将。
如今煜亲王死了,他们自然吵着闹着要复仇。
一时间以这几人为首,武将中还真冒出了不少吵着要向碎星魔海开战的。
“荒谬!”右列一位青衫文官重重冷哼,袖袍一甩拂过案上卷宗,“如今九方世界征战正酣,九成兵马已在域外鏖战,连镇守神都的禁卫都抽减了三成,何来兵力再开新战线?!”
“好战必亡,忘战必危,这个道理难道你们都不懂?依老夫看你们都糊涂了!”
这位文官指尖点着案几,语气急切,“若强行调兵,轻则丢了已占的域外疆土,重则让其他世界的势力乘虚而入,这后果谁来承担?”
他将手指指向叫的最欢的那几人。
“你们能承担吗?”
被点到的那几人皆是低头,不发一言。
如此可就让主战派不爽了。
“你这是怯战!”红袍官员怒目圆睁,大步上前指着对方鼻子,“为了所谓的疆土,连神国颜面都不顾了?照你这般说辞,日后谁都能骑在我太初神国头上!”
“我这是顾全大局!”青衫文官也动了气,猛地站起身来,案上的茶杯被带得晃出茶水,“疆土都没了,空有颜面又有何用?难不成让你带着残兵去碎星魔海送死?”
两方官员各执一词,吵得面红耳赤。
有的拍案怒斥,有的扯着对方衣袖争辩,王府内袍角翻飞、声浪震天,连梁柱上的尘灰都似被震得簌簌往下落。
那场面谁能想到他们今天来参加的是葬礼。
党争就是如此。
不管在什么场合,什么时候,只要开启了党争,一众对立的官员就会瞬间进入状态互相攻讦。
原本脸上还带着笑意,心情还不错的高殷帝,脸色越发的苍白。
这是发病的征兆。
历代太初神国神皇也都有,但始终没有人查明病因。
只能说是伴随着高家的诅咒。
一般发病后整个人就会变得残暴嗜血,会经常干些惨无人道的畜生事儿。
直到殿内的争吵声越来越烈,甚至有人拔剑相向,高殷帝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额角青筋猛地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