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

白月点头，目光落在花穆安身上。

“你不是花穆安么？当初还说，再遇到我的时候，就是我的死……”

“期” 字还没说完，“噗通” 一声，花穆安竟直直跪倒在地，声音发颤。

“小仙女，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我……”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完整一句话。

“呦，我们威风凛凛的小教主？怎么现在这么客气了？”

一旁的罗霜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

“霜儿！够了，别说了！”

庄啸野直接出声打断，眼神也不由沉了沉。

“师傅，您让罗姨说吧！”

花穆安眼眶通红，看向白月的目光满是愧疚。

“当初是我有眼无珠，让小仙女受了委屈！只要她能消气，我做什么都……”

“我先更正一下。”

白月再次打断他，语气平静。

“我叫白月，不叫小仙女。”

她顿了顿，补充道。

“而且我从没有生过你的气，过去的事，早就过去了。”

“什么叫过去了？小……”

焦急的花穆安，刚想喊 “小仙女”，可对上白月平静的眼神，又硬生生把称呼咽了回去。

“你说过去的已经过去，是不是说，我们能重归于好？”

他眼巴巴地望着白月，像盼着糖的孩子。

“咱俩之间好像从来没什么关系吧？‘重归于好’这话，从何谈起？”

白月耸了耸肩，语气淡然。

“怎么会没关系！”

花穆安膝行几步，凑到白月脚边，眼里已经蓄满泪水，声音沙哑。

“你当初明明说过，这世上你最喜欢的人就是我！”

“那会儿我年纪小，随口说的话，当不得真。”

白月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花穆安心头。

他先是呆愣了片刻，随即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小仙女，你果然还是生我气了！是我不对，是我认错了人，才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你什么都没做错，只是你喜欢的人，从来不是小月而已。”

罗刹缓步走到花穆安面前。

“你现在觉得愧疚，不过是因为你发现，小月正好是你心心念念的‘小仙女’。”

她的声音冰冷，字字清晰。

“可若是啸野没说出实情，你是不是还围着那个冒牌货转，把她当作宝贝一般看待？”

“我…… 我……”

花穆安被问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砰” 的一声巨响，门被人大力撞开，一个急匆匆的身影突然闯了进来。

“大壮哥哥！求求你救救师姐吧！”

若渺哭天抹泪的冲进来时，白月身形微晃，瞬间换回了 “白大壮” 的男装模样。

房梁上也闪过几道残影，庄啸野、罗刹等人早已运起轻功，悄无声息地躲了上去。

“掌教要把师姐赶出师门了！大壮哥哥，求你帮帮师姐，千万别让掌教赶她走！”

若渺一头就往白月怀里钻，哭得抽抽搭搭，声音带着绝望。

“逐出师门？为什么？”

白月下意识扶住对方，轻声询问。

“掌、掌教说…… 师姐乱用情药，霍乱师门……”

若渺越说声音越小，头埋得更低。

“那师尊的决定也没做错，我不能随意破坏……”

白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猛地打断。

“不是的！那情药不是师姐下的，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