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管劳动人员的过度反应,出乎孙默的意料。他没有想到时间过去了这么多年,自己有一天还会在农场中‘享受’到遭殃军的待遇,成为不受欢迎的人。
农场里除了三名正式农业局的职工,其它人都是接受劳动改造的劳改分子。目前数量还有三百八十多人。
这些劳改分子吃住基本就是在农场内,每天过着重复而机械的生活。没有农场开具的介绍信,他们连离开农场自由走动的资格都没有。
像他们一样的人,各地还有一部分。在‘三反、五反’运动中,各地揭露了一批严重的贪污盗窃案件,并先后召开了坦白检举大会或公审大会。
对于严重犯罪分子依法严惩。最典型的例子是依法判处大贪污犯、原直隶省省会城市的市委副书记刘青山和原直辖市津市地委书记张子善被判处死刑。
‘三反、五反’运动的胜利,打退了不法资本家的反扑,巩固了工人阶级的领导地位和华夏特色国营经济在国民经济中的领导地位。
为在私营企业中建立了工会组织监督,并实行民主改革建立了基础。
对私人工商业者普遍进行了守法经营教育,创造了对私营工商业实行公私合营改造的有利条件。
同时也挽救了一批组织内的干部,起到了清除旧社会污毒和移风易俗的作用。
对这次运动中清查出来的坏分子,除判处死刑和罪状较轻、坦白彻底或因立功而继续留用以外,其它人员分两种办法处理。
一种办法,是判刑后劳动改造。另一种办法,是不够判刑、而政治上又不适用于继续留用,放到社会上又增加失业的,则进行劳动教养。
就是虽不判刑,也不用完全失去自由,但亦应集中起来,替国家工作,由国家发给一定的工资。
这是政府出台的第一份有关劳动教养的红头文件,从此以后诞生了‘劳动教养’这个名词。
不过在运动高峰期,一些地区和单位曾出现严刑逼供的现象,误伤了好人,犯了扩大化的错误。
这些问题虽然在甄别定案时基本上得到了纠正,但部分受到迫害的人,还是如同惊弓之鸟、变得惶惶不可终日。
这种现象的发生,是整个新华夏建立过程中出现的阵痛,犹如久病的身躯,只能用猛药来医治。
治病过程中好的细胞被误伤,终归难免;对此孙默除了报以同情和心痛之外,也别无他法可想。
或许是受到周围压抑气氛的影响,农场厂长田建军三个人的情绪也变得局促不安。
他们努力地奔走各处,向躲藏在各自角落里的人们努力解释着孙默一行人的来历。
孙默看着这场变得有点荒诞地场景,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主路口正面,对着农田的方向静静地站立着。
此刻他感同身受、因而面带同情,半个月前、他也是这些接受劳动改造的人群中的一个,只不过他有老首长的看护,没有落到更不堪的地步。
小涂村里生活的一年多时间,他付出了很多。不仅丢掉了工作的机会,失去了优渥地生活环境,还面临社会地位的一落千丈,最重要的是和女友的两地分隔,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