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让九月搜了一下原身记忆,还算乖顺自然地喊:“小姑姑!”
小妇人心疼的看她,“近日,你阿爷阿奶与你父亲叔叔们皆去二爷爷家了,你堂叔叔中举让县太爷给办的席面。
县太爷办好后,他家中再热闹一回,这吃席的天儿就多了。
无碍,最多后日就归了,今日姑姑便先帮你训了这骗子可好?”
九月只知那些人是去吃喜席了,却不知是家簇中有人中举的席。
张氏从来都这样,大大小小的事都不会向她透露半分,连为何吃席都藏得神秘。
九月点头,她的小姑姑又说:“你爹娘本该带你们也去的,你落水发烧未好,你娘便说留下照看你,不想她竟是又要欺你,她到底是为何?”
九月想提醒这小姑姑一回,这回不是欺她,而是要她命。
落家的小姑姑还理解不了,“若说是重男轻女吧!咱家也不兴折损女娃,冬月她也疼得很。
为何你就不得她眼缘了?”
九月的这个小姑姑,落家最小的女儿——落青青,未嫁人时对原身还是不错的,也未因她的“祸害命”而对她与别的侄子侄女有区别对待。
她的便宜父亲落东山有一弟弟和一妹妹,作为老大的他最不起眼,弟弟妹妹在村子中都还算出色的。
“别抓我,我未想过害人性命呀!想要她命的是她亲娘,我都说赶走妖孽也不用弄死女娃,可她那娘非要我弄死她。
她说水既淹不死她,那就就用大火烧了她。”装神棍的婆子大喊大叫。
她自以为自个没罪!
都快人做帮凶杀人了,她真以为没人能奈何她了!
九月看着张氏只有恨恨计划又没得逞却没有一丝悔意的阴狠脸,嘴里还有血的她跟从地狱来一样。
落家的这位小姑姑是惊了,她惊恐问:“烧……烧死?
大嫂,这是为何?九月怎么也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
张氏眼皮一拉,并不将落家姑姑放在眼里,还粗声粗气地说:“关你何事?一个嫁出去的姑娘,少来管娘家哥哥家的闲事。”
落青青气得嘴唇发白,她说:“我是管不了你的事,可今日我要带走我侄女,等父亲母亲归来让他们替九月作主总行吧?”
“我的闺女,你有何权力带走?”张氏耸拉着眼皮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九月,咱走!”落青青拉九月。
张氏扒拉下了她的手抢九月,恶狠狠地说:“她哪也不能去,我说了她是祸害命,今日弄不死她,明日我便找人牙子将她卖得远远的,免得她害人。”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为张氏的恶毒。
九月心中讽笑,不顾一切毁她吗?
她就先毁她心中所爱好了,手中的小石子儿又在掌心里,九月在没人注意她时,一块儿又击在了落冬月的嘴上。
落冬月哇的大叫,和血又吐出了一粒牙,现在上下都各缺了牙,很好!很对称!
村民都能没什么表情了,只有人轻叹,“这对母女这是作了多少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