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这会物质都不丰的穷鬼条件下，二手的东西也都能将就了。

九月这一坐就是好久，她有耐心坐着，何况还有小狗儿暖手，屋内还有好些东西她想要。

但房间里的呼噜声让她就听不得了，那是落冬宝那小胖子的超响呼噜声。

好家伙，她总算知道落冬宝快消失不见的下巴不是因为胖埋了，而是因为张嘴呼吸后缩消退了。

可关她屁事，丑的又不是她！

所以本来嫌烦的呼噜声听着都美妙了些，九月主打一个放任落冬宝以后丑得更没下巴。

……

落东山的早食做得并不多好，有些烂糊了的面，可九月因终于可以吃到热热的汤水而期待了。

落冬宝起了，看到九月还愣了愣。

其实张氏母子三个看到九月坐在这儿气定神闲地都愣了愣，尤其她现在稳稳的坐在了她们用食的饭桌上。

那一派的自然，少了以往缩在柴房子等赏两口吃食的委缩。

落冬宝嘴一咧，狠狠就瞪着了九月，可又让九月眼里的似笑非笑给吓着了。

但他又看了一眼落东山也在，有底气了似的，“小贱……落九月你配坐这边吗？这儿是主子坐的，你一个下人赶紧的滚去柴房。”

九月低着头，嘴角的笑纹更深没人看见，只见但落东山却重重将筷子落在了桌子上，吓得落冬宝缩了缩身子。

“你小小年纪，为何要将姐姐比作下人？你又哪来的主子？”落东山皱眉盯着他问。

张氏赶紧的护住落冬宝，只说：“宝宝只是跟她闹着玩，以往她不爱上桌子用食，扭捏得跟下人似的，宝宝只是不习惯她坐在了餐案上。”

九月又想让张氏掉牙了，以往是她不准她上桌子吃饭的，现在话风一转，成了她扭捏，自个憋屈的喜欢缩在角落里，且登不上台面的下人样了！

九月也会装委屈的，“阿娘不是说过，是九月贱人贱命不配与你们同桌吗？

九月这就下去！”

大爷的，桌子上的碗是哪个手没力的洗的？都没洗干净她不敢下嘴去吃呀！

再馋汤水她也吃不下，所以她顺势就不吃了。

落东山的脸黑了，“你已经不是祸害命了，这坐着想你娘也不会再有意见了，你且坐着。”

张氏眼里的怨毒一闪而过，不过很快笑呵呵的，“九月呀！阿娘说好好待你了，你且安心坐着用食。”

九月还要装，装成脸色都吓到没血色了的似的，“上……上回，九月因为在桌边坐着剥豆子，阿娘就打得九月手肿了好几日，嫌九月贱人没规矩……

九……九月今日是放肆了，九月再也不敢了，阿娘别勿怪！”

她神色慌张的就下了桌，身子还抖得跟筛子似的，一方面是想躲开那没洗干净的碗，一方面是想探探落东山和善的态度是真是假？

她的记忆里也得出了，张氏欺她、辱她还是背着些落东山的，在他面前还偶尔小装一下慈母的。

所以落东山对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落东山还算温和的又劝，“傻丫头，你娘都说要好好待你了，你且好好用早食吧！

放心，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