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不要头花儿,阿娘说那东西金贵,爹爹做活不容易,这银子留给弟弟上学堂!”九月一副乖巧的样子。
落东山似感动了,“不贵,九月是大姑娘了,该给九月头花戴了。”
九月心中想,你以前咋就没发现我长大了,现在的她已经不屑了!
本着乖巧人设还要装一装,她说:“那阿爹给九月带几块糖便可,姑姑家的表弟每十日便要来跟我学一学背书,他背得好我便给他一个糖块儿吃。
小表弟可喜爱念书了,能坐着读一个日头。”
落东山想到什么,“你小叔一直说你读书读得快,九月可有什么秘诀?你弟弟读书就读不进去。”
九月心中又黑线,咋的?若她有秘诀还让她教那熊孩子呀?
别说这东西靠天赋加勤奋了,就是她有,也不会让落冬宝得利吧?
重活了一世,咱心眼很小,所以别叫她以德报怨!
九月就说:“爹爹,爱读书的人主要在肯学,逼着学用处不大。
这年头读书贵,爹爹该先跟弟弟讲讲读书的好处,大哥哥是秀才,我也识得字,弟弟若肯学该也不差吧?”
落东山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理解的,就想到,“臭小子该打,脑子不蠢却不用功!”
九月又哑然,她明明是劝他别给那蠢娃读书了呀?
落东山看了几眼这抬高了屋顶的泥屋子,又看了看那门亭,还满意的,“你小姑姑和姑父有心,你便用心看着点你表弟念书吧!”
临走前,他给了她一把铜板,大约三十来个,“你阿娘脾气不好,若再不给你吃喝,你便去集市上买买馒头包子垫一回。”
九月收了,有钱不收不是傻吗?
回了一句谢谢阿爹才让人终于走了。
九月瞧着他走远,回屋就去洗锅洗碗,有锅还有烧锅子的小炉子了,找来拱锅架的石头都用 着了。
炉子放小块的柴火,架锅烧水让锅子和碗都先消了毒再杀鸡拔毛。
她连漂亮的野鸡毛都没舍得扔,作什么用还没想到,但目前和梅花插一块,让破败的屋子有几分色彩也不错。
鸡血拿碗接了,肉脏到溪水边无人去处打理干净,真是一点都不舍得浪费。
才拿来的铁锅细瞧了瞧是铜锅,尤其的厚实,开口罐子形,比薄的铁锅少了炒菜功能,但能炖能闷,用料也足,比炒菜的铁锅指点贵了太多了!
锅子上火加热,小火熬了那不算多的鸡油,内脏入锅煸一会,姜没有,葱忘记顺手撸两根了。
野鸡比家中鸡小了不少,整只扔锅中加水去炖,竹笋去皮拿剪刀剪成切了块,一起扔锅里去。
没个锅盖也是大意了,九月赶紧出去又用老藤编了两只餐垫与一个锅盖,水边洗了个干净才将就着用了。
当锅里鸡肉的香味散发出了香味,来福流着小口水守着锅已经许久了。
可野鸡肉紧实,锅这鸡汤直炖到了天色渐晚才挪开了火。
厚实的锅子里的汤还在小小的翻滚,再闷一会那肉便更浓香软烂了,加上盐巴,也没别的调味料可添了。
可野鸡的鲜,竹笋的鲜,这汤闻着已经很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