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说不过九月,又不能说九月不是她亲生的,只能撒泼打滚,骂落冬天不孝顺,有银子对未婚夫买东西没孝顺过她这娘一回。
她力气贼大,直接就抢了落冬天的盒子,“莫见色忘母了,这东西阿娘帮你保管!”
连落东远都气笑了,“没见过如此能胡搅蛮缠之人。”
张氏:“孝敬我五两银子,再跪下给我磕三个头,这盒子便还你。
不然今日这事没完,我会去官府告你落冬天一个不孝、欺后母的罪,你过些时日便有春试了吧?有个不孝、欺母的罪名,你便没有机会考功名喽!”
原来张氏是存了要毁落冬天的心,便是没这事,她也会找事让他参加不了春试的。
她也怕吗?怕落冬天成了举人踩了她在脚底?
落冬天脸色铁青,应该说这一大家子人都脸色铁青。
九月就假意的劝张氏,“阿娘,衙门可不是吃闲饭的,事关一个学子的风评,人家能不下来查?
若查出来哥哥的风评好,你便是污告,到时阿娘告哥哥不成反自个进了大狱。
啧!有个罪犯的阿娘,妹妹就要嫁不成贵人,弟弟上学堂都要被旁人笑话喽!
弟弟这个不善待继子的母亲,还为了害继子进了大牢,他往后的前途真叫人担扰。
也许是九月多心了,阿娘进大狱,阿爹再有了新媳妇,跟阿娘一样喜虐待继子,弟弟哪还有上前途可言?”
落冬天脸色好看了。
落东远笑了,落三通疑惑的望着儿子,似问会这样。
落东远就重重点了个头给张氏看。
看见张氏眼里的害怕和恼恨,就更是笑开了。
吴来弟也放松了下来。
九月又去劝落冬天,“哥哥莫急,我信阿娘没有那样的蠢,不过也要防,就凭她能造谣我们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脑残的话来,保不齐就跑衙门乱说了。
你该找了爹爹回来,问问爹爹,是否不是阿娘亲生的,不然她怎样如此瞎说,明明我们是兄妹。
阿娘既然已经将不慈的做了个十足,你就问问爹爹是否不愿意要你这儿子了,他的女人要毁你前程,你问他是他休妻,还是与你断了这父子关系?”
落三通像懂了什么似的!
吴来弟也听懂了一句,“老头子,对对对!反正姓张的也不是冬天的亲娘,让老大休了她,她还拿啥子的名头去告冬天不孝?”
落三通对她微一点头,似说真到了那个地步,他会如此干!
九月一点也不怀疑落三通为了孙子的前程能做出的事,不然她都不引说这一茬了。
张氏好似不担扰,是相信落东山会一直站在她身边的那个吗?
九月又说:“我想到了一事,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真奸情?”
张氏好似了解了九月,瞳孔紧缩,恨不得立刻杀她。
九月一脸天真,“阿娘让王赖头抱了个满怀,大伙说是阿爹头上的帽子可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