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谣摇头,“不!死多便宜他?我割了他的命根子,还拿烙铁烫伤了他的喉咙,又将他藏了起来。
主子还想要张柱子的婆娘说出当年你与张氏的儿子换了的真相呢!
我怕她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人我便留着,说不定到时候有用处。”
九月笑了,这娃狠,但有些人不狠对不起他作的恶。
她这个小属下,对她这个新主子还维护上了几分,真有意思!
“藏地可靠吗?”
青谣直点头,“藏在了他祸害的一个女子家中,就是亲爹与被害女子被张柱子灭门了的那家。
青芯与我一块儿动的手,我告诉了她不再回组织了,我败了,她以为我会自杀,我只告诉了她我去远方流浪了。
她叫我快些走,那龟儿子她来照顾,保证让他死不得、活着比死痛!
青芯也没被张柱子污了,可也就差了一点!”
九月不知杀手之间的感情,但她并不惧落家二夫人的人知晓青谣在她的手中。
她又对青谣说:“这地方要委屈你住些时日了,条件就这样,住不习惯你便到镇子或县城里又租个方住!”
青谣摇头,看得也不爱笑的她也挤出了一个笑来,“主子都能住得,为何属下就住不得了?”
九月其实并不习惯与人住,但条件如此,只能忍了。
青谣跟了九月,就实心眼子着地了似的,还把她的全部家当掏出来摆给九月看。
好家伙!
银子、金子、首饰加起来,比九月手中能动用的银子多。
九月:“……”
她比自己的手下人穷!
她……是否要好好赚钱了,总不能穷养属下吧?
九月说:“你们在落家二房手里做杀手这么赚钱的吗?”
青谣直接,“呸!那个扣门鬼只会吸落家大房夫人嫁妆的血,自个过奢靡的日子,对下人与手下可扣了。
这些是属下抢的张柱子那龟儿子的。
那院子等属下得空,再进去搜一回,张柱子有好东西就往里面藏。”
九月:“……”
落家大房夫人真的蠢吗?让夫家一大家子吸她血,连小叔子一家都靠她的嫁妆过日子,这翰林学士家,真够没脸。
青谣还得瑟,“主子,属下有银子出了山村找个好院子住,咱要走吗?
至于这个张氏,属下回头就一刀子了解了她便是了。”
九月只能与她讲道理,“现下不能走!
因为张氏不同于张柱子,他一个奴,主家不找便没人会管。
张氏现在嫁在了这个村子里,是良籍,死了村子中会惊动,官府也会来查。
我与张氏不对村子里是人都知,若我再消失了,我便是畏罪潜逃,户籍上也会改作为罪犯。”
这时代,奴被主家扣住卖身契便是脉门。
同样的,孩子、女人能被买卖,也因为是户籍捏在了旁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