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招呼云谣,“走!回去炖肉吃。”
云谣目光里有了同情,“主子,咱不必如此苛待自个,云谣有银子,够吃好肉。”
九月:“……”
让手下养不是她的风格。
再有,能说她馋猪大肠和卤味了吗?
虽然近些天吃喝都不算太差,但总是缺几口口味重些的东西。
九月不与云谣解释,只说:“听话,下水也很美味。”
云谣:“……”
九月那的锅子小,这些下水太多,她还又拐回去买了大的砂锅子与一个不大不小的炒菜铁锅子。
回家的路上,她让云谣别叫人发现,云谣则提着东西从山林里走。
九月抱着来福,提着一挂的猪大肠大摇大摆的在张氏的院前路过。
那一挂猪大肠尤为显眼。
张氏看见她就显心神不宁的,可九月能买了猪大肠,掉钱眼的她还是追问了,“你哪来的银子买这些?”
九月眼波一转,“阿娘忘记了?王赖头那夜抱了你的冬月,拿走了你好几两的银子,可是当着阿娘的面就孝敬了我一两的!”
张氏后槽牙又暗咬了,脸上都是恼怒。
这落冬月脸色一白,可她学乖了似的转身回屋。
落冬宝嘴欠,吐了一口口水,“贱人只配吃贱物,你就只配吃下三烂的装屎下水了。”
九月觉得对付熊孩子,文明不如发疯,他嘴欠她会有更欠的收拾人方法。
来福找个干净的墙角一放,叫它看着东西,她刚从那油腻的大肠里扯了一节小肠气处下来,露出阴沟里爬行的恶笑,抓过落冬宝就将那一节小肠死命的往他嘴里塞。
张氏扒拉九月救她儿子,九月回头又去来福面前抠下了一块肠气泡来,直接又往张氏嘴里塞。
张氏恨的,“你个忤逆子,我可是你阿娘,你敢……敢动老娘?”
九月噗的,“你到底是不是我娘,你心中会没数?”
张氏神色一慌,阴声问:“你还知晓个啥?”
九月冲她一笑,“比你以为的多!”
张氏惊得都松开了解救落冬宝的手。
落冬宝让九月塞吐了,又哭又吐,“你个贱人敢让我吃贱物!”
九月不讨厌小孩子,甚至还算挺喜欢天真无邪的小孩子的。
但落冬宝这样丑还坏,没下巴缺牙的,她也不跟他讲个武德和教养了,只怼他说:“你娘曾经为奴为婢,爬上了你爹的榻气死人家原配才做了你爹的续房。
要说低贱,你一个贱婢爬人家有妇之夫床榻上位的孩子,凭啥说旁人贱?
先滋泡尿照照自个,别没下巴没牙还照不清自个的丑样!”
落冬宝打不过、骂不过,哭得撕心裂肺。
对着九月又在骂骂咧咧。
九月嫌弃又蔑视的,“聒噪!
大肠中有屎,再吱一点声,我就将屎灌进你嘴。”
落冬宝听得懂话,这不一点点声音都无了。
张氏双眼血红,“落九月,你当真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