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这是在引狼入室,你会成为中原的千古罪人。”
闻言,柳宗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越笑越大,越大越放肆。
“千古罪人?哈哈哈,死后不过黄土一抔,还在乎什么身前身后名。”
“你说引狼入室,我不敢苟同,难道就不可是鹬蚌相争吗?”
引蚩冥和中原各国打的不可开交,等到双方都掏空家底之时,暗中积蓄力量的他,便可先破蚩冥,在取中原。
届时,莫说中原之地,南疆同样一并可以笑纳。
这叫曲线救中原。
此时背些罪责又如何,等他大计得逞之时,天下就会明白他是在忍辱负重。
等他成为中原共主之时,自有大儒会为他辩经。
笑到最后之人,才有资格书写历史。
“王叔,你想的太天真了。”
“我承认你有称霸一方的能力,但是绝对没有问鼎中原的底蕴。”
柳宗不屑一笑,天下豪杰如过江之鲫,谁又能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成为中原共主呢。
“这天下,顾邺争得,卫冉争得,楚家三兄弟争,还有一个投机取巧苏诚争得,为何我柳宗就争不得。”
“顾邺且不说,他确实有几分能耐。”
“其余之人 ,都只是一些黄口小儿,难道我会弱于他们?”
“如烟呐,若是你心怀大志,说不得王叔便会一心一意辅佐你。”
“可惜你不止是女儿身,就连心也是女儿心,只想着花前月下,从来不想争霸天下。”
“真是叫人失望呐。”
柳如烟从柳宗眸子深处,看到的是无尽野心和欲望。
简直与自已认识的王叔判若两人。
“王叔,你终究会被自已野心和欲望吞噬的。”
不管怎么说,她是柳宗一手养大的,不可能一点旧情都不念。
她希望柳宗能回头是岸。
同时她也庆幸自已当初没有将皇位禅让与他,不然西陵百姓恐怕要吃现在的千百倍苦。
西陵本就孱弱,压根经不住柳宗的穷兵黩武。
“至少现在站着硬气说话的我 。”
“王叔劝你还是投降吧,以免更多的生灵涂炭。”
“禹城,你注定是守不住的。”
柳如烟漠然,没有在说话,悠扬的琴声再次响起。
柳宗目光下移,落到扫地的顾浔身上。
“你就是在背后给如烟出谋划策的之人吧。”
“没有想到这般年轻,倒当真是出乎朕的意料。”
顾浔并未抬头看柳宗,继续慢悠悠的扫地。
“除去相亲之外,年纪并不是衡量一个人标准。”
“你倒是有些短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