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已定。”
他在中原西南落子甚久,若是连一个柳宗都不能手拿把恰,又如何收拾 蚩冥,收复被蚩冥侵占的西南疆土。
回城茯苓城的路上,余从英的很是不解。
他跟随柳宗已经二十余年,从未见其像今日这般窝囊过,竟然不战而屈。
“陛下,我想了一路,还是想不通你为何要撤军。”
“就凭那小子的三言两语吗?”
莫说余从英觉得窝囊,就连柳宗都觉得窝囊。
“从英呀,朕退兵,不是一座禹城的原因。”
“战局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我从那个年轻人的眼睛看到无与伦比的自信。”
“那种自信是伪装不出来的,是源自的内心的有恃无恐。”
“那个年轻人,绝非一般人。”
余从英从未见柳宗给一个年轻人如此高的评价,即使当年的萧瑜,他都只是淡淡一句:不可小觑。
可今日他在柳宗眼中看到了忌惮,对那个年轻人的忌惮。
“陛下,当今天下,年轻一辈之中,有此能力的无非就是魏国的吴名,大秦的君朔、北玄的顾宇算是半个多点。”
“难道就还有及其厉害之人?”
柳宗接话道:
“还有两人同样不可小觑。”
“原来顾承麾下的宇文颢,而今转投陈利麾下。”
余从英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柳宗说另一人。
“陛下,另外一人呢?”
柳宗眸子之中射出一抹寒光,语气变的异常凝重。
“你忽略了最可怕的一人。”
“谁?”
“大秦国君苏诚。”
“有小道消息说,他就是北玄的四皇子顾浔,若二人真是同一人,那就令人毛骨悚然了。”
余从英沉默片刻,忽然道:
“陛下怀疑方才之人就是苏诚?”
说出此话时,余从英自已都感觉浑身冒起一股寒意。
若真是的苏诚的话,那岂不是说西陵得到了大秦的驰援。
“希望是朕多想了。”
柳宗满脸无奈,若真的是苏诚入局,面对秦国和西陵的攻势,他将毫无招架之力。
蜀国的一切希望都只能寄托于蚩冥大军。
“八百里急报,八百里急报。”
令兵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将柳宗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卫兵拦住令兵,确认不是刺客后,将其带到柳宗身前 。
“启禀........陛下,肇州 急报。”
令兵上气不接下气,亲手将令信交到柳宗手上。
“刘安振突然出兵,肇州危矣,请陛下速速驰援。”
看着肇州将军令信上的内容,柳宗脸色巨变。
他不敢相信刘安振真的会出兵攻打肇州。
如此一来,西蜀算是腹背受敌了。
“那年轻人究竟有何能力,竟然能说服西晋出兵?”
柳宗气的将令信揉成一团,用力一把捏成齑粉。
“陛下,现在怎么办?”
愤怒归愤怒了,柳宗还保持着理智,问令兵道:
“你来时肇州情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