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忍不住笑出了声。
“王爷,这种玩笑不要开,让群臣听见的不好。”
“陛下觉得本王像是在开玩笑吗?”
楚云死死盯着面带杀意的谢巩,脸上笑容逐渐凝固。
“谢巩,你真想杀朕?”
谢巩轻轻点头,楚云吓的后退两步。
“就凭他楚弦三言两语,你便要杀朕?”
“谢巩,朕没有想到你会是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
噗,
谢巩没有做任何的解释,天子剑落下,鲜血冲天而起,飞溅的他满身都是。
他看着楚云滚落在地的脑袋,卷起 衣角,缓缓擦去剑上的血迹。
长剑归鞘,神色无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不远处的群臣一惊,纷纷慌忙小跑而来。
见到伏尸于地的楚云,所有人都不由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事情。
作为谢巩亲卫军将军的谢八百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眼色,附近亲卫军立刻戒严。
“谢巩,你疯了吗,这可是弑君之罪。”
北晋首辅郭天禄抱着楚云的尸体,脸色煞白如纸。
他是跟跟随楚云从南晋叛逃而来的,曾官居太傅,隐退之后,便楚云府中做了幕僚。
邺城事变之时,他恰好回乡去了,逃过一劫。
听闻楚云到了湘平王地盘之后,他便马不停蹄赶来。
郭家在南晋几大世家之中,底蕴不浅,得到郭天禄的支持后,北晋迅速招揽到了一大批文臣,与湘平王府 原有的武将,构建了北晋朝堂框架。
谢巩忽然杀了楚云,无疑断了郭天禄和国家晋升晋朝第一是世家的路。
面对怒不可遏的郭天禄,谢巩神色平静,语气淡漠。
“本王奉天子之命,持天子之剑,诛杀叛贼,但凡犯乱者,杀无赦。”
郭天禄看着谢巩手中的淡金色天子剑,神色骇然,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谢巩 并非弑君上位,而是投靠了楚弦。
“谢巩,你这是何意?”
谢巩手持天子剑横于胸前,声音淡漠,带着几分威严。
“奉诏,诛杀叛逆。”
“好一个反复无常的谢巩。”
一石激起千层浪,随行的文臣纷纷指责谢巩。
谢八百的目光看向谢巩,谢巩缓缓 吐出一字。
“杀。”
身后的一片哀嚎,谢巩阔步离去 。
所谓的北晋朝廷不过一个空架子而已,一切大小事务,还得他谢巩亲自点头方可。
大军阵前,楚弦就这般高坐马背之上,丝毫不在乎寒风呼啸,刮着脸生疼。
张让和卫威相视一眼,都是无可奈何的神色。
两人都已经劝解过陛下,让其退至后方,即使北晋大军真的扑过来,也好及时撤离。
可楚弦没有答应,只是目光一直看着前方。
“报。”
“启禀陛下,有一小股东晋大军正向我们而来,要不要阻拦?”
楚弦犀利的目光绽放一抹寒意。
“放他们过来。”
当一身重甲的谢巩策马狂蹦而来,他身后是人人重甲,铁盔覆面的十八骑,每一个身上都透着沙场万人敌的气势。
楚弦身后的文臣,一腔热血归一腔热血,可真正见到谢巩的百战之兵带着的沙场 杀气,心中还是难免发怵。
敢不敢是一回事,怕不怕又是一回事。
卫威已经悄然靠近楚弦身侧,一旦事情不对,他可以第一时间出手,确保楚弦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