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去!砍了!砍了!”
刘玄初赶紧对两个士兵说:“先把三牧将军请下去。”
这两个士兵也不傻,吴三牧到底是吴三桂的堂弟,真把他砍了,万一事后吴三桂后悔,肯定是找他们两个算账。
两个士兵很客气的请吴三牧下去。
吴三牧也知道再留在这儿真会被砍,起身走了。
吴三桂也冷静了不少,吴三牧毕竟是他的堂弟,如果自己真把他砍了,只怕他的部下会人人自危。
吴三牧下去了以后,吴三桂无奈的看向刘玄初:“军师,你说说吧,我们怎么办?”
刘玄初沉思了片刻以后说:“主公,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吴三桂微微一怔,随即神色复杂的说道:“我要听真话。”
“主公,我说了真话,您可别生气。”
刘玄初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
“主公,我来问您一句,如果论统兵打仗,您觉得您是郭绍的对手吗?”
吴三桂听后又是一怔,随后摇头:“我不及也。”
郭绍从军以来屡战屡胜,无一败绩,这些都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吴三桂心里虽然不想承认,但也知道论打仗,自己确实不如郭绍。
刘玄初又说:“您觉得关宁铁骑比起禁军,哪个更精锐?”
吴三桂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愤怒,更有几分对现实的妥协。
他死死的盯着刘玄初,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在压制翻涌的情绪,过了好久以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既低沉又沙哑:“禁军跟关宁铁骑的战斗力不相上下,但禁军人更多。”
刘玄初点头:“主公,郭绍用兵如神,您不是他的对手,论起军队,禁军比我们的关宁铁骑只多不少,而且郭绍还是总理大臣,他打我们师出有名,我们打他就是逆天造反。”
“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我们这您说这场仗怎么打?”
吴三桂咬着牙很是不甘心:“玄初,咱们能有这块地盘是花了多少心血?难道你要我拱手让给郭绍?”
刘玄初就说:“打必死无疑,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吴三桂愤怒的打断刘玄初:“够了!军师!我不想听到再有人说和郭绍讲和!”
刘玄初把心一横继续劝说:“主公,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手下的兄弟们考虑一下,大家的亲眷很多都还在关内,如果硬和朝廷作对,弟兄们怎么办?”
吴三桂闻言,抬头看一下其余将领,所有人都有一种殷切的目光看着他。
见此吴三桂心中一沉。
他叹了一口气,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说:
“玄初,可要是和朝廷讲和,咱们就什么都没了。”
刘玄初就说:“只要主公愿意弹和,玄初愿意亲自去一趟北京,当面和郭绍面谈。”
“主公!”刘玄初来到吴三桂面前:“玄初一定尽最大的努力,给兄弟们谈出一个前途!”
吴三桂点点头,无奈的说:“那你就放手去谈吧!只要郭绍能保证我和弟兄们的性命,能让咱们有个保障,不至于交了底盘之后变成丧家之犬,什么条件都好谈。”
就在吴三桂往北京派出使者的同时。
郭绍接到了一份西北那边送来的奏折。
最近西安府接到百姓举报,发现有一伙贼人在秦始皇陵附近徘徊,孙传庭果断派军队去抓捕贼盗,结果抓住了十几个盗贼。
郭绍看完这个奏折以后,只感觉西北的励志吏治很败坏,这盗墓贼居然敢光明正大的去挖掘秦始皇的墓,看来这西北的治安得加强。
不过朝廷眼下实在腾不出手去管西北,只能等解决了吴三桂,再慢慢治理西北。
郭绍刚放下西北那边的奏折,张嫣挺着一个大肚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