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喜欢看热闹的。
萧寂的到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许多人都在练功之余小声讨论:
“那是谁家小孩儿?夫人娘家带来的吗?”
“哟,长得真可爱,瞧着跟夫人真亲。”
......
祝隐年闻言,朝着萧寂的方向看了一眼没吭声,心里却道,这小鬼,的确可爱。
祝子澈站在祝隐年身后,小声道:“小年,这就是金州来那个小孩儿吧?爹让养你房里的?”
祝隐年嗯了一声。
祝语茉盯着萧寂看了半天,拿剑柄怼了祝隐年一下:“二哥!你不愿意要你把他送我呗!养我房里行,我床大,空得很!”
祝隐年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姑娘家,你就不能矜持些!男女三岁不同席,你如今都五岁了,那可是个男孩儿,养你房里像什么话!”
祝语茉一听,比祝隐年还不乐意:“昨晚你在爹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祝隐年看了看大喊大叫的祝语茉,又看了看远处老老实实贴在祝夫人身上的萧寂,理直气壮道:
“那又如何,那是我房里的弟弟,你少惦记!”
祝语茉不服:“你弟弟就是我弟弟!”
祝隐年不干:“那又不是你娘生的,跟你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
祝语茉哼了一声:“那也不是夫人生的。”
祝隐年便开始蛮不讲理:“就是我娘生的,就是就是,我娘夸差一下给我生的弟弟,谁再惦记,我就揍谁!”
祝隐年话一出口,身边有些年龄大些的弟子就没忍住笑了起来。
祝隐年脾气大,听有人笑话他,便挥着自已的小剑跟人家打起来。
他虽然年纪小,但是天赋异禀,在武学一道上可谓是一点就通,本身又爱好这个,勤学苦练,一动起手来,连那些个大弟子都有些扛不住。
很快,便有人开始求饶认错,祝隐年也不真下手,就追着人满操练场拿剑柄怼人家屁股。
好一阵鸡飞狗跳,才被家里长老制止。
萧寂看着祝隐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对祝夫人道:“哥哥厉害。”
祝夫人便笑了:“你哥哥顽劣,舞枪弄棍随他爹,是把好手,但读起书来却是个坐不住的,闹腾得厉害,半点没像我。”
萧寂看向祝夫人:“您读书很厉害吗?”
祝夫人说起来骄傲道:“那是,当年我可是幽州出了名的才女,七步成诗,信手拈来。”
萧寂觉得祝夫人好,看她这语气,似乎是想展示一二,便递过去一个台阶:
“夫人,眼看着入冬了,我来幽州前,先生曾叫我以冬日为题作诗一篇,阿寂愚笨,想不出来,您能教教我吗?”
祝夫人沉吟片刻开口道:“听好了。”
萧寂竖起耳朵。
祝夫人清清嗓,吟道:“大雪纷纷下,鸟雀立房檐,风吹屁股冷,不如回屋里。”
萧寂沉默许久,张了张口,夸赞的话,到底是哽在了喉咙里,没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