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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苏志安的纠结(1/2)

第98章 苏志安的纠结

苏婉也没做什么, 就是在书房转看了一圈。

苏志安乐呵呵带着侄子回自家吃晚饭,进通堂最先吸引他的不是桌上的碗盘,而是二姐诡异的眼神。

还有妹妹, 嗯看热闹的眼光。

“二,二姐, 咋了?”苏志安脊背发凉,瑟缩着问道。

苏旻逸已经松开小叔叔的手跑向小姑姑。

苏婉眼神上上下下扫射弟弟, 将人看得心虚地扒着柱子,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苏志安现在不仅脊背发凉, 而且心里发毛, 想撒丫子狂奔逃出二姐的视线, 可是, 这里是他家,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他只能硬撑着。

见没看出什么,苏婉索性直接了当地问:“你是不是看话本了?”

苏志安差点头摇掉, “没有,夫子不许我们看。”

再说, 师父家好多书他都看不过来,看那话本有甚意思!

苏婉皱眉,“那你怎么知道康毅叔流连花丛?”

一听这话, 苏志安瞬间炸毛,从柱子后蹦出来生气道:“好啊,我就说二姐你怎么突然审判我,原来是他在背后告黑状!”

一力认定是张康毅告黑状, 他气冲冲跑到苏婉面前,气愤道:“二姐, 你是不知道,那老男人可诡计多端了,你千万不能被骗了去,我跟你说”

见他张牙舞爪,张嘴就来,苏婉没好气道:“说什么,先说说你为什么要说人家?”

苏志安瞬间偃旗息鼓,缩了缩脖子,吸着鼻子道:“没为什么,就,就我听同窗说的,为此张松张柏还跟人打架,我,我跟表弟去帮忙了。”

越到后面,声音越小,缩着脖子不敢与锐利的眼神对视。

好啊,传谣言就算了,还去打架斗殴!

“啪~”苏婉一掌拍桌上,就连杏儿、旻逸都吓一跳。

“‘道听而涂说,德之弃也’,《论语》你早早就学完了,为什么还听信这种似是而非的话?”

苏志安见她生气,连忙认错,“二姐,我没信,同窗说的时候我还帮张松张柏骂回去了。”

察觉到二姐眼神越发犀利,他喃喃道:“我就是不想你嫁给康毅哥,人又老,还”

“还如何?”

苏志安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像,好像除了年纪有点大,差了辈分,其他还真没啥毛病,索性垂头不说话。

这种心理苏婉能理解,兄妹之间的“护犊子情结”,总觉得别人配不上自己的姐妹,尤其是安儿对她的孺慕之情更深,会感觉定亲后就是被人抢走了,也许不是针对张康毅,而是针对任何有可能跟她定亲成亲的人。

但这种听信谣言还当面说人“流连花丛”,无异于指着人鼻子说人好色流氓,这种行径,与当面造谣没有区别。

“既知晓是假的,该如何做你应该清楚。”

“知道了二姐,我明儿就去找康毅叔道歉!”苏志安见她语气放缓,凑到跟前道:“二姐,你别生气了,我不会再”

苏婉叹气,拍了拍他衣襟上的灰尘,应该是抱旻逸时不小心沾到的,温声道:“我知道你并不是敌视康毅叔,就是觉得他可能会抢”

想到旻逸还小,怕出去乱说,她换了说辞,“不是他也会是别人,康毅叔是咱们的熟人,不会对你怎样,若要是你不熟悉的人,这样诋毁人家被揍了都是轻,还让人误以为咱家教养不好,让爷爷和爹知道,你屁股还要不要啦?”

“还有,打架是能解决问题吗,伤到手脸怎么办,要不要考科举了?”

苏志安心有戚戚的摸了摸屁股,想说几句又歇了心思,只转头交代小侄子,“旻逸,今儿你啥都不知道,就来吃个饭。”

苏旻逸云里雾里点头,指着桌上道:“吃饭,凉了。”

苏长青回来时,门口放了两捆血草,他提进门问道:“怎么把草放门口啊?是咱家的不?”

杏儿闻言大声道:“是康毅叔送咱家的,我跟二姐割草时碰见了。”

苏长青看了二女儿一眼,将草提到西院后院。

通堂气氛不似往常欢乐,不过有旻逸在,饭桌上各种夸夸,逗得大家忍俊不禁,苏长青没察觉异常。

第二日,苏志安就去找人道歉。

不巧的是,恰逢书院休沐,他见到了两个好友。

张柏见到他来爷爷家,兴奋道:“安儿,夫子让你明日去上学,还准备一会儿去找你呢!”

能回书院了,本该高兴,可苏志安高兴不起来,尤其是当着两个好友的面道歉,他们打架的事儿不就暴露了吗?

他还答应好哥们不会说出去,这

张松察觉异样,看了一眼三叔,问道:“安儿你来找我三叔吗?”

“啊嗯,我找康毅叔有点事儿。”

觉得好友神色不对劲儿,张松还想问,转念一想拉着弟弟出门。

张柏还不乐意,“哥,你先回,我在爷爷家玩一会儿。”

“走走走,回去收拾地窖。”张松直接将弟弟扯走。

苏志安蹑手蹑脚趴在门口偷看,见人真的走远了,才转头来,结果就看到张康毅一脸不解的望着自己。

想到刚才的鬼祟劲儿有点丢脸,他站直身子清了清嗓子,道:“康毅叔”

叫完人觉得距离过于远,不太尊重,跑到跟前道:“康毅叔,昨日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说你”

苏志安说什么,张康毅一句都没听进去,他脑海里只“康毅叔”三个字无限环绕。

“康毅叔,你原谅我吧!”话完,见人定定望着自己不动,苏志安挥手。

张康毅回过神,道:“嗯,我没放在心上。”

“那康毅叔,你忙,不打搅你了,我回了。”得了应话,苏志安就像得到特赦圣旨,连忙告辞,临走前提醒道:“康毅叔,府城有人传你坏话哎!”

丢下这一句,跑出张家院子,一溜烟往家跑。

娘耶,不就换回以前的称呼叫了叔么,咋就像丢了魂儿一样!

回想着自己叫叔后张康毅的眼神,苏志安一路嘀咕着回家。

却不知,张康毅却是有些后悔。

早知晓是这么个结果,自己当面跟人说,何必绕着弯子去,现在好了,人是认识到错误了,只是,他此前好不容易让人改口叫哥,现在

张康毅望天苦笑,半响摇头,府城的风言风语早就有了,只是他没功夫搭理,能让安儿如此说,看来侄子也受到影响了,也该出面澄清一下,不然还让人以为他心虚。

重新返回书院,苏志安没多少陌生感,只是,不过五日,他有了新烦恼。

五天的时间,他已经借光蹭了三顿午饭啦!

就连一起下馆子的张良树都纳闷,“你说康毅哥咋啦,今儿都是第三次了,再这么隔一天去吃一次,我怕被我爹揍。”

天天中午不回家,去外面下馆子,虽不是大酒楼,也不用自己掏钱,可再吃个十天八天的,谁还想回家吃饭呀,到头来被爹误以为嘴刁不想回家吃饭,那可就惨了!

苏志安很是惆怅,望着前方不远处带路的高大身影,无奈道:“放心,今儿过后你想吃也没了。”

今天张康毅带几人去吃大锅炖,现在自家做的酸菜还没好,这家大锅炖却是早早吃上酸菜,酸菜洋芋炖排骨,配菜还有豆芽豆腐粉条,配着大馒头,开胃暖身又扛饿。

还没走进门,酸香味儿就顺着鼻孔钻,苏志安吞着口水可惜,过了今儿,要想再吃这外面的饭菜,得自己掏钱喽!

小小的食铺只摆了八张桌子,也就两三桌有人,小二热情地招呼几人随便坐。

苏志安指着靠近窗口的角落道:“康毅哥,我们坐那边吧。”

那个位置说话既不影响别人,窗口还有气流进来,也不会很闷。

张康毅眼里闪过笑意,道:“那就坐那。”

炖菜上来,一人一大碗,十个馒头堆叠在小竹匾上,小二还贴心的端来油泼番椒面,“客官想吃辣口自己加。”

一顿饭吃得几人鼻头冒汗,喝完最后一口酸汤,苏志安放下碗打了个嗝,满足道:“康毅哥,你再这样天天带我们出来吃饭,我跟表弟可是要挨揍了,明儿我们不来啦。”

张柏还好奇,道:“为啥挨揍,又不花钱,我三叔叫我们吃,又不是我们非要吃。”

苏志安斜眼笑,道:“我二姐经常教导我们‘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跟康毅哥虽然亲近,可三天两头吃大户,我二姐要知道我可是会遭殃的。”

他说话还不忘拉帮手,桌下的腿踢了踢旁边的人。

“啊哦,对对对,我二表姐可严了,不允我们乱占便宜的,再说我爹知晓还以为我嘴刁了,也是要挨揍。”收到提示,张良树连忙擡头附和。

张康毅瞥两人一眼,尤其是未来小舅子,解释道:“商队快回来了,我也是要跟各大管事谈买卖,刚好这几天都在府城,行了,既你们不愿意,以后隔个三五天出来吃一次如何?”

“好呀好呀。”张柏连连点头,道:“安儿跟小树不吃,我和大哥吃呀,三叔,你就带我跟大哥吃吧。”

一脸腆笑,恨不得日日下馆子的心思昭然若揭,气得张松直接给弟弟后脑勺一巴掌,“书院的饭菜不好吃吗,都交钱了,不吃白交了。”

“三叔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哪能天天带我们吃馆子,等以后你自己挣钱了自己去吃。”

回书院的路上,张柏还在纳闷,三叔咋突然带着他们下馆子,还没吃过瘾咋好端端的又不去了。

张良树却是搂住表哥的肩膀,疑神疑鬼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儿瞒着你!”苏志安一把撂下肩膀上的胳膊,催促道:“没听说康毅哥说商队快回来了嘛,有那闲心多抄几本书,到时候跟商队买点好果子吃。”

“真没事儿?你不是前几天还一口一个叔,咋现在又改口了?”

“想叫哥就叫哥,想叫叔就叫叔,随我乐意呗!”

张良树不相信,可惜,他上蹿下跳追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只得放弃。

商队回来时,恰逢昌平入冬后的初雪降临。

北风呼啸中雪花肆意翻滚,头戴草帽的行人步履匆匆,不过片刻,钻入飞雪中消失,路上不见人影。

铃铃铛铛的马铃声由远及近,黑压压的身影在风雪中若隐若现,片刻后渐渐变得清晰。

高大的马骡缓缓前行,身后是板车,一马骡一板车,旁边是身穿夹袄的跟车人,也不知是坐板车上冷,还是为了护送车队,在一旁步行。

毡帽护着耳朵,可口鼻外露,眉毛上挂着雪花,胡须悬着水珠,呼出的白气被风带走。

突然,一阵急促的铃铛声响起。

跟车之人都没人向后看,不过几息,铃声渐近,欢快的声音传来,“叔,这都入昌平府地界了,也没啥危险,我去叫我三叔接车。”

说话之人虽声音青涩,可脸上却是胡茬丛生,看着一点都不像年轻人。

“去吧去吧。”

见马儿驮着人哒哒跑远消失在风雪之后,一人粗声粗气笑道:“到底是年轻,性子急得很。”

“哈哈哈,谁年轻的时候不是急性子,咱们也加快脚程。”说话之人向后呼喊道:“上车上车,快一点下晌早早回家。”

在一旁步行的人纷纷跳上板车,坐在板车边沿拽着绑货的粗麻绳,纷纷笑道:“早早回去,娃儿估计都不认我这个爹嘞!”

“哈哈,买的那些个小玩意儿往出一掏,保准叫爹。”

一行人说说笑笑,丝毫不将初冬的风雪肆虐放在眼里,车队肉眼可见加快了速度。

旷野北风嚎,绿禾苗,白山坳。

漫天飞鹅毛,官道棕马啸。

有车辚辚载高,不见人影,只留盈箱溢箧摇。

有人风里燕笑,不识真面,虬髯覆霜叹路迢。

村人争蜂拥,夹道迎亲交。

乡里骤喧闹,妇孺泪,归人笑。

商队终于回来,寂寂小村热闹起来。

因为张椿提前回来报信,苏长青和张康毅商量后,叫人在三神殿前的空地上搭棚子摆桌椅开贺宴。

接任里正后,本该摆席庆祝,苏长青推到了秋耕忙完之后,秋耕后村里好些青壮又随商队南下,人不齐,一拖再拖,今儿商队归来,正是个好时机。

虽下着雪,但借着商队归来的喜庆劲儿,搭上篝火,更显热闹。

得了消息,苏婉家全家出动,虽是全家,可两个顶梁柱一个游学,还没跟商队一起归来,一个在书院,好在村里来帮忙的人多。

洋芋、番薯、菘菜凡能做席面的菜装了好几筐,张氏还掏了半瓮酸菜。

苏婉准备掌勺,这个天,她不打算做凉菜,全是大盆热菜,也不费事,吃着还热乎!

虽然事出紧急,好在张椿是快马加鞭回来报信,距离商队回来还有两个时辰,即便去府城买猪肉也来得及。

三神殿前的大空地上,青砖抹泥新垒的灶台还是湿的,却已经架上大铁锅,来帮忙的妇人去洋芋皮的,切菜的,还有人正磨刀准备一会儿肉买回来就切肉。

苏婉找了避开风口的锅灶,倒了一大桶素油准备烧火,李秀儿操着手跑来,“来来来,我来烧火。”

提了小马扎,坐灶膛前添柴,见苏婉穿着棉袄,外面套了旧衣服,即便如此围裙、袖套一样不少,很是干净利落,笑道:“今儿你露一手,等不到明儿你家门槛要被媒婆踩断了!”

李秀儿的嫂子恰好来帮忙,听这话连忙嗔责道:“秀儿,小点声,名声还要不要了?”

虽是说亲的年纪,可没羞没臊大庭广众之下说成亲结亲的,被人传出去可不是好事!

李秀儿吐着舌头与苏婉对视一眼,两人皆笑而不语。

随着青烟飘起,火焰在锅灶旁边的缝隙探头探脑,油锅开始冒泡。

“这油好香,是番豆油吧!”李秀儿嫂子问道。

“是哩,感觉与菜籽油不相上下。”旁边的妇人应和。

苏婉将竹笊篱伸入油锅,见竹篾冒小气泡,将切好的红薯块倒入锅里,道:“秀儿,火小点。”

“好嘞!”李秀儿抽出两根柴火,旁边的妇人眼疾手快接过塞入其它灶台。

“这好吃吗?”有人迟疑。

苏婉笑道:“给孩子们做个甜口的,甜甜嘴。”

村里但凡能跑能跳没上学的孩子,全都在棚子里玩闹,围着桌子你追我赶,还有人钻到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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