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呢?”黑瞎子掏出匕首。
不等魏业啐几句狠话,眼前人影一晃,黑瞎子穿梭人群。
刀起人落,魏业带来的人,没躺下的就剩他一个。
黑瞎子掏掏耳朵,用匕首拍拍魏业的脸,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眼底的冷意没有完全消散。
“都说了让你们别动,非不听,这下好了,有的都没割准,溅了你一身血,真是不好意哦。”
魏业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哪有半分嚣张的样子,明知这次碰到硬茬了。
若没有被美色蒙蔽双眼,魏业再仔细看看花诡身后那群跟着的人,会发现他们身上都带血腥气,那是杀过人的气息。
还是杀了不少人的那种。
“大哥,我有眼不识泰山,你们放过我,我把所有东西都给你们,钱,铺子……”
嘴上是这么说,可心底魏业早就想好,等他回去,定要集结兄弟,把这些外地来的碎尸万段,尤其是这个戴墨镜的和小美人儿。
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遭罪。
黑瞎子像是被他说的话收买,匕首收回。
没等魏业喘口气。
他就感觉脖颈一阵剧痛,瞪大双眼想问为什么。
明明他都说了自己什么都给他。
可视线已经模糊,最后看到的是黑瞎子似笑非笑的神情。
黑瞎子一脚踢倒,真以为他什么钱都挣?
巷子里再次恢复安静。
黑瞎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哥,解决完了,咱们走吧。”
他们来德加是有事情要做的。
张家后山,那群老不死的张家人,正等着他们呢。
“老板,后面要不要‘处理’一下?”手下低声对花诡道。
躲在巷子深处的刘丧被抓着后颈提出来,丢在花诡面前。
“别杀我。”
刘丧从小生活在大西北,要不是母亲难产死亡,父亲娶了继母。
他也落不到这种地步。
继母为了霸占家里所有家产,骗刘丧说继弟肚子疼。
让刘丧出去买药。
可刘丧哪知道,这个毒妇她提前联系好了人,要把刘丧卖到金三角做猪仔,做活体器官容器。
若不是自己机灵,中途跑了。
现在,他应该在金三角做猪仔。
胡乱搭上辆火车,一路颠簸跑到了德加。
可世上好人命不长,坏人活千年,他就随便的找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就撞见穿黑色皮男人杀人的一幕。
他发誓如果有机会,一定杀了那个老畜生和继母。
刘丧死死攥着衣角,掩盖住恨意。
不让他们看不起自己。
这个小乞丐年纪不大看起来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那双眼睛里却藏着不属于年龄的东西。
让花诡想起,他初次见张启灵的眼神。
也是一样,充满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
花诡轻车熟路的从黑瞎子皮衣里掏出钱包。
看的黑瞎子牙疼,一把握住花诡的手:“哥,少掏点。”
花诡没理他,把包里的现金全取出来。
往那孩子脚下一扔。
刘丧几天都没洗澡,浑身脏兮兮的一股酸味。
自己有洁癖,给钱已经不错了。
现金哗啦洒在刘丧的脚边,有些撒在他怀里。
看着怀里,脚下的钱,又看看花诡。
刘丧满是错愕,不是要处理了他嘛,为什么还要给他钱?
黑瞎子一把拿过钱包,心疼的直抽抽。
哎呦,这次又掏出瞎瞎多少钱呐,等哑巴回来,瞎子非得找他要回来。
要多少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