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直捧在手心的小夜灯, 被怀鹤仔细收好,放在胸`前口袋。
之后, 它向着君珩冲来, 目光凶狠锐利,速度越来越快。^
紫黑色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裳,疼痛虚弱感觉遍布全身, 刺痛着怀鹤这副幼小身体上,每一根神经痛入骨骼。
他还是强忍着极大的痛苦, 铆足全力奋不顾身, 向着君珩冲过去。
怀鹤知道唐凉夏,一点都不开心, 连笑容都消失在了她的脸上。
那可是被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姐姐啊。
那可是怀鹤的全世界,是世界上第一个, 让他感受到温柔和爱的人,是给了他名字, 让他知道他也是个人,也能够被人关心爱护的人。
唐凉夏是怀鹤生命中的全部,是比他自己还要重要的多的人。
在唐凉夏身边,怀鹤不是怪物, 不是另类, 只是一个纯真的小孩子,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他就像一个普通的小孩一样。
越想, 怀鹤的怒意就越大, 他拖着几乎要废掉的身体, 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怀鹤:“怀鹤...要...保护...姐姐...”
怀鹤要去履行自己一直以来的承诺, 他要保护姐姐,
怀鹤完全是拼死一搏的架势,他这副模样,还有他周身带着蛛毒的血液,让那些已经产生,智慧思维的七八级丧尸望而却步。
眨眼功夫,怀鹤已经跑到了君珩近前,却没有一只丧尸敢上去阻拦。
君珩骂道:“都是废物!”
说罢,君珩松开了怀中唐凉夏,把她交给身后丧尸看管。
君珩得分出一部分精神,来对付向着自己扑过来的怀鹤。
看着现在怀鹤,是这幅重伤虚弱的样子,虽然完全不足为惧,可君珩还没完全摸清,这小怪物是什么东西。
若是怀鹤真的要以命搏击,那也绝不能大意轻敌,小心提防些总是没错。
毕竟兔子急了,都能咬人,更何况是这个,身份成谜的小怪物。
怀鹤一跃而起,张着嘴巴朝向君珩扑来。
他口中一直低喃着,在重复一句话:“吃...吃掉...,我要...把你...吃掉...”
怀鹤调动着自己身体各处机能,已经达到了极致,他又一次生出来,想要主动动用,他的吞噬能力的念头。
上次,怀鹤有这种想法并且实施,还是因为对上程光明变异成的丧尸时,才运用过一次这种能力。
他要把这只丧尸王,一口一口吃进肚子,把它的身体,连同能力全部化为己有。
擡眼看到怀鹤的样子,君珩根本没放在眼里。
君珩保持着,它那份不屑:“垃圾!”
它冷哼一声,刚才提起的戒备全无,还以为怀鹤会有什么隐藏大招。
没想到还是那套,早就被它看透的老把戏。
君珩擡手轻松接下来,怀鹤的全力一击,丝毫不惧怕它满身毒血。
怀鹤身上的蛛毒,虽然确实强劲,能让很多生物都望而生畏。
但君珩是谁?它是这末世的领主,是所有丧尸的王,就这点蛛毒,对君珩一点影响都起不到。
反倒是现在主动发起攻击的怀鹤,被君珩单手捏住下颌骨,高高凌空举起。
君珩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根,布满铁刺的铁丝,紧紧把怀鹤挣扎的身体缠住。
唐凉夏被那些受到君珩控制的,七级医生丧尸团团围住。
唐凉夏的攻击,对这种等级的丧尸来说,根本没什么用,就像是挠痒痒一样,被它们灵活躲过。
她的反抗只会让那些带着,浓烈腐烂恶臭气味的丧尸,把她越包围越紧。
唐凉夏只能去喊君珩:“君珩!你放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君珩转过身子,高举起在他手中挣扎的怀鹤:“我能干什么?只不过是要折磨他罢了。”
君珩:“我不是跟你说过,成王败寇,他现在败了,就应该承受这种待遇。”
君珩:“而且你不是也知道,这小怪物死不了,我不管怎么样折磨他,他都不会死。”
它死死捏住怀鹤的下颌骨,被捏到碎裂的骨骼,摩攃声肉耳都能听见。
可想那剧烈的痛该有多么强烈,可着一切却承受在怀鹤身上,它也想要挣扎,却被那扎入皮肉的铁丝紧紧捆绑,一切挣扎都只是徒劳。
怀鹤实在被折磨太久了,已经虚弱到完全脱力,被君珩拿捏在手中,就像一条会活动的烂抹布一样。
晶核所伤之痛,君珩永生永世都不会忘。
晶核是一只丧尸的生命来源,丧尸身体活动的所有力量,全部要依靠晶核来提供。
而这只胆大妄为的小怪物,竟然敢趁着自己还未完全觉醒之时,跟自己打斗还伤了它的晶核。
那滋味,在整整两年的时间里,仿佛让君珩深处炼狱之中。
过去的两年时间,君珩没有一天,不在想着如何复仇。
它本就是被选定的丧尸王,是天生的恶人,是这末世的王,也是这天下至恶之源,让谁人提到都会心惊胆战的源头。
所以,它怎么会连处决一只,连身份都摸不透的小怪物的资格都没有。
尤其每当君珩想到,唐凉夏三番两次,因为这个小怪物而忤逆自己时,它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君珩越想越气,发了狠:“就因为他死不了,所以我才要无穷无尽的折磨他。”
君珩:“直到...,直到...我彻底消气的那一天...”
被丧尸群控制住,唐凉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怀鹤被君珩捏碎了下颌骨,又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
唐凉夏奋力挣脱着,想去阻止不断像怀鹤施虐的君珩。
可她的阻止只会换来,君珩对怀鹤更加惨无人道的折磨。
直到最后,怀鹤已经被折磨到,快要看不出它原本的模样。
小家伙奄奄一息,已经完全没了挣扎的力气。
可怀鹤依然担心着唐凉夏,怕他的姐姐难过,他一直强忍着,连一声忍痛的呜咽,都不让自己发出来。
动不动就会哭的怀鹤,硬撑着没掉下一滴眼泪,甚至忍着没吭出一声。
可他越是这样强忍,君珩对他的折磨,就越狠。
现在还远远还没结束,君珩从怀鹤胸`前的口袋里,拿出来了那个,被他视若珍宝的小夜灯。
它拿在手上,鼻尖微耸嗅了嗅上面味道。
小夜灯在它指间把玩着,君珩转头问到唐凉夏:“这玩意,你送的?”
唐凉夏知道,这盏小夜灯对怀鹤来说,是有多么重要。
她连忙否认:“跟你没关系!”
都被它看出来了,唐凉夏还试图欺骗自己?又是为了那只小怪物?君珩气急。
“哦!你还是那么没礼貌。”君珩冷哼一声,稍一用力,就捏碎了那只小夜灯。
君珩就在怀鹤眼前,捏碎了他最宝贝的东西,这简直比惨无人道的折磨,更让他难受。
这盏小夜灯,是姐姐送给他的东西,是一直被怀鹤贴身携带视若珍宝般,时时被他捧在手心的宝贝。
现在...,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君珩给捏烂,丢在了地上...
怀鹤气急了,可他被君珩捏烂了下颌骨,本就说话结结巴巴的他,现在更是一句话都讲不出。
句句谩骂出口全部变成呜咽,怀鹤只好疯狂催动着身体,希望用他体内的蛛毒,来攻击君珩。
无奈怀鹤道行太浅了,蛛毒对君珩来说根本无效,反而又一次引起了它的怒意。
君珩生气了,勾唇看着眼前这个手下败将:“竟然还敢反抗?”
一只惨白修长的手,捧着一颗紫黑色,正在跳动的心脏,就像是件近乎完美的雕塑作品。
如果这一幕,是出现在某家展览馆内,一定会成为一件举世震惊的旷世奇作。
当着唐凉夏的面,君珩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插进了怀鹤的胸膛,活生生把他胸腔里,还在跳动的心脏取了出来。
这样残忍的景象,光是看一眼,就足以让观者震惊。
唐凉夏看到这样的场景后,她一直隐忍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绷不住了。
她感觉自己身体,像是被人抽空力气一般。
一滴泪珠滑出眼眶,顺着唐凉夏脸颊滴落在了,她脚下的地面,身体无力到不受控制瘫坐下来。
唐凉夏这副模样,把围拢在她身边的医生丧尸们,全部吓了一跳。
它们赶忙和唐凉夏拉开距离,好像是在跟君珩澄清,现在她这副样子,和它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唐凉夏已经没力气去喊,只是悲恨的低声念着,怀鹤名字。
唐凉夏:“怀鹤...”
听到了她的声音,已经被折磨到睁不开眼皮的怀鹤,还是努力勾起嘴角,微笑着试图去安慰唐凉夏。
断了的下颌骨,让怀鹤说话极其困难,每一次口腔的开合,都伴随着几乎能让他痛晕的疼痛。
可怀鹤还是,安慰着唐凉夏:“姐姐...,怀鹤...没事...,姐姐...快...快逃...”
“逃?”君珩目光转向怀鹤。
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让想她...逃...,她能往哪里逃?...”
君珩:“还是你感觉,你们...能够逃出,我的手掌心?...”
君珩深邃的眼眸,在他们两人之间扫过,唐凉夏和怀鹤之间,两人惺惺相惜的感觉,让它极度不适。
它君珩,可不是什么都要忍着,考虑别人感觉的‘人’,而是一只私自自立,满心满眼只剩自己的丧尸王。
紧接着,君珩的手指收拢,紧紧捏向那颗,还在它掌心中跳动的心脏。
怀鹤:“啊——!”
终于忍受不了,那心脏被捏碎的痛苦,怀鹤喊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