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总是很多事情出乎意料,先是回皇都的第三天,羽勤唯一的小女儿骑马打猎摔了下来,便再没救回来。偶尔见过,很干净很稚气的一个孩子,只比小金豆小三岁。羽勤为此将几个侍卫都打入了大牢,人也消沉了好久,兰希不忍去劝,失子之痛靠别人的劝说是无法释怀的。而且隐约中,觉得有什么不妥,具体怎样,又说不准,想去占星监,无颜在那,又怕真的有了什么事情让夫君担心,很自我欺骗的不再去想,死就死,有不是没死过。
再就是鲍德海那家伙总之找茬,很奇怪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着那个家伙,总是怀疑自己会做坏事,正像以前一个故事里说的,怀疑邻居是贼,就越看对方越像贼。人的好恶真奇妙,只要怀疑上了,就像蚂蝗一样叮着不放,有点后悔当初喊那一句刀下留人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这个家伙从政方面还是比较优秀的,除了总和自己作对以外……难不成那家伙想挑战皇家权威昭显自己清正廉明不畏皇权?得防着点才行,真麻烦。鲍德海又说皇家的例钱不足以支撑贤王府的开支,搬了几个老臣请旨调查贤王府里里外外开销账目,弄的做什么都被条条框框拘束着。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查不出来,宝儿却作为今年皇都的纳税大商家提名上了明年御赐元宵节赏灯关烟花大礼的名单。羽勤有些抱歉的问要何作为补偿?想了想,从南方回来的时候提的修路的建议早被压在了重重奏折之下开始结蜘蛛网了吧?便要了从皇都像宝儿故乡那条路的授理权力,宝儿知道一定很开心,被鲍德海查来查去最不满意的就是宝儿了,生意被耽误好多。一起修路啊,可以造福周边百姓的吧,而且基本不用从国库往外搬银子,修好了还委派官员收费,抓抓头,这能算是补偿嘛?罢了罢了,都是一家人,自己也懒得算那么清楚。
拖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关于减刑的事情刑部才讨论出来个结果,也不是各位大人办事拖拉,实在是要查找过去典籍,推敲事理,大人都没闲着,懒懒的兰希也把自己能想到的东西绞尽脑汁码在稿子上。急的汪石润满嘴大燎泡,不敢在兰希面前转,听下人说半夜经常听到汪石润房里传出喀拉喀拉的挠墙声。总算赶在秋天以前办妥,住在汪石润房间两边的人庆幸着总算不用每晚听到喀拉喀拉的声音。打发了些银两给她,简单交代要把她师父全家都要接过来,汪石润千恩万谢的走了。站在府门口,望着一行人渐行渐远,觉得汪石润有点爱管闲事的嫌疑,果不其然,在今后的日子里,由少女成长成女人的汪石润从里到外无限散发着事妈的光辉,说是有些胆子小又不乏坚韧,质朴又善良的完全不适合做铁匠,把铁匠大婶安排在宝儿那里以后,每天流连徘徊在皇都衙门大牢外,时不时打听下死囚犯们的身世案子,还有什么特殊的长处,偶尔还要进牢房和犯人聊聊,时间长了,牢头们都知道了有这么一号算是有天大本事的人物,结案画押做死了的囚犯只要能被看重,也是可以逃脱一死的。再后来,不在皇都的犯事的死囚犯,家里能付出足够代价得到这个消息的,都要挖门倒洞转到皇都的死囚牢,导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皇都的死囚牢人满为患……
大热天,和沫琪闷在屋子里,一人拿一双火筷子给自己头发弄卷,烧一会,便用有些发烫的火筷子卷住头发夹一会,好半天才弄出半脑袋卷来,有点没耐心的乱动,被沫琪捏住耳朵拧了一下,“才弄一会就抓耳挠腮的像个猴子一样,万一烫到你怎么办?给我老实坐好!”
“沫琪哥哥,为妻脖子都酸了,好酸好酸好酸好酸,酸的都出醋味了,不信你闻闻.”撒着娇博取一下同情,借机从沫琪手中扯回耳朵。
“呸,还不是为配你新作的衣服,酸也忍着!好吧,等我弄完这里你趴在桌子上我帮你弄脑后。”有点凶自己,还是不忍心为妻难受的。嘴硬心软的沫琪啊,凶巴巴的也可爱。
撇一眼堆在沫琪床上浓玫瑰粉色的泡泡袖蓬蓬裙,还有鲜艳的蝴蝶结。有些太显眼了,不能穿着上朝,在家愉悦几个夫君也好。那么短的裙字,估计宝儿又该喷鼻血了。正期待着,下人敲门低声报,贵人来。沫琪早早放下了火筷子,有些发愁的看着兰希乱七八糟的脑袋“要么,我去给你找顶帽子来?”
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算了,拿个包头布来,今天为妻扮印度阿三给你看。”沫琪应言而去,支着想吧琢磨着,羽勤最近来府里次数明显变多,以前都是晚上才会来,现在好几次改在了白天。不行,得看着点自己的夫君们,记忆力另一个世界里那些古代的皇帝们有的是稀奇古怪的爱好,还有专门喜欢人妻的。虽然是自己妹妹也不能给她调戏人夫的权利,苍天原谅我吧,不该这么腹诽自己的妹妹。
一身多排铜扣小礼服,长筒的马靴,头上顶着卡着金黄色宝石的包头布,摸摸头,这宝石这包头布还是宝儿教自己弄的,原本自己都不会缠,学了以后才发现很像印度阿三的造型,直接就剽窃了来。进了正厅,羽勤正和小金豆说这话,小金豆见了自己,三两跳扑了上来,还是小时候的习惯直接吊在自己身上耍赖,“娘亲,这身衣服我没见过,是不是新做好的?我也要。”羽勤的视线一直停在小金豆的身上。注意到四姐看自己,开口笑道:“四姐,这些日子你又偷懒不上朝。”
向后退两步装成一脸惶恐的样子?“皇上难道是来抓我上朝地?哎呦我生病嘛,浑身上下胳膊疼,真的不是故意不为国家出力的。咳咳,哎呀我吐血了。”拿出身上带着的蜜炼枇杷膏喝一口,很没形象的吐半口出来,红褐色的液体还真有点像血液的样子。
连小金豆也对兰希极不敬业的表演产生了免疫力“娘亲,这次的枇杷膏弄太浓了,看起来好假哦。”
“呃,好像是有点,都是你爹帮我弄的啦。羽勤来你也喝一点,夏天喝对嗓子很好哦。”
羽勤有些无奈的笑笑,来四姐这里,也感觉四姐东扯西扯在防备着什么。会不会猜测到自己要做什么,四姐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越发的难以启齿,可是,考虑了那么久,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