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羽勤插科打诨的混时间,她只是在看,眼里透出些许忧郁些许迷茫,多久了,这种眼神在她小的时候才出现过。到后来,只说几句,让自己没事带孩子去宫里玩玩,现在宫里,很冷清……
自从成年礼后离开那里,就很少再回去,除了母皇在的时候。后宫啊,是关押历代皇帝们豢养的男人们的地方啊,现在归羽勤了。想一想,熟悉又陌生。后宫里的样子大概不会怎么改变的吧??多遥远的回忆啊,小时候自己在宫里跑来跑去竟然没人管,想也是母皇或者是王后默许的吧。啊,感觉还没来得及做些点什么,时间就偷偷溜走了。
考虑良久,也只是考虑了下而已。接下来的日子,想要去宫里看看羽勤的想法总是不知不觉钻出来撩拨一下。在一个有着蒙蒙小雨的早晨,便决定了。小金豆照常去上学,兰希独自钻进了马车,一定要扯着紫书吻别,他总是有些不安,惴惴的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想来,这些年来,自己确实太不安分了,又也许,多年前那一次伤在心底难以磨灭。
石路是厚厚的石板竖着深埋在地下的,只露出上面不太平坦的侧面,在小雨的润湿下透着昨夜的清冷,这几日都是阴雨天的,路边缝隙里浅浅的泥土染上了一层毛绒绒的青苔,马儿挂着叮叮作响的铜制小铃,惊落了伏在路边伸展着浓绿色草叶马莲上一颗颗水珠
在小时总去钓鱼的那小湖旁边,那有一座老亭,据说在母皇的母皇那时候,就立在了这里。看荷叶上一点也不怕人的青蛙咕呱咕呱,冷美人江蓠也在,有点好奇一个大夫没事出现在后宫做什么,给自己把脉,有看眼睛看舌头,检查身体一样查了个遍,最后给羽勤叩首,道生成了,便推下去,笑问着,“羽勤,这不单单是看我身体恢复的如何吧?”……
宫人都退到了远处,背对着小亭,对亭内的巨大声响充耳不闻。兰希不可置信的瞪着羽勤,开始是不安的,万万没料到会是这样。原来,大皇女那次的下毒,给羽勤身体造成的伤害比母皇更加持久,这几年来一直吃的药,却无法治愈,是的,羽勤低垂着眼帘承认,自己没有了生育能力,试了各种各样的方子,那些稀奇古怪的药,那些奇怪的方法,想想都作呕的那些偏方,都试过了,结果都一样,身边宠幸的男妃换了一个又一个,肚子一点起色也没有。
“可是,我还是不能答应你。”兰希咬着牙齿吐出一句话。被羽勤死死抓住手臂,“为什么,这件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会,会安排好……四姐,我只想,只想我爱的男人能在后宫好好的活下来,能有个依托,虽然有些难,将来我会好好待孩子,我知道四姐你学了古书上的东西,自己身体是一直在控制着的,只这一次,算我,算我求求你!”9
“原来,原来江蓠就是因为这个在查我的身体,你一早就打算好了,是不是?”脑子里很乱,羽勤竟然向自己“借种”,这和乱伦有什么差别?从开始的询问为什么一直不要孩子,到后来的摊牌,是,自己当初向母皇要了房中术的秘卷,也没有刻意隐瞒。可是凭什么猜测自己不喜欢孩子,就算自己不喜欢也不会想要将自己的种交给别人。回身扯住羽勤的衣领提到眼前,羽勤病态苍白的脸上偏执的有些狰狞。两眼直直的望着自己,她是固执的,那种想要做便什么也不顾及的。
“听好了,这件事,我不愿意。”
“四姐,你会答应我,一定会。”依然失去温度的对话。
“凭什么?!!”勒着羽勤衣领的手越发用力。
“看似对世间种种都不在意的你,独独有一些东西割舍不得。四姐是这样的,一旦在乎了,就再放不开手。”
懊恼的将她推离自己身边,羽勤跌坐在地面上,却自信满满的极其可恶。她太了解自己,而自己可能从没了解过她。不敢想自己家里的夫君,浑身战栗着需要抚着桌子才能站稳。
“好,我答应你!滚,马上滚!”吼出几句话,背转身死死的抓住小亭的栏杆,五指紧紧的扣着,被撞的破碎的指甲割到肉里,一滴滴血滴落在地上,却浑然不觉。
羽勤将一切都安排的很好,多可笑,好像是自己一步步走进陷阱一样。应该,没什么吧,去上别人的男人,虽然不知对方是谁,能选入宫样貌身段想必都是不差,一夜情?还是自己被强迫卖身了?为什么,会感觉被深深侮辱了?哪怕是在草原上,被挟持的那些日子,也并不在乎,这次,完全失去控制了,怒火熊熊的烧灼着自己,快要变须发皆张了吧?让皇帝滚离自己的视线,还安然无事,却是全无古人的。几个宫人远远的窥探着,不敢上前打扫。直到自己颓然的跌坐下来,江蓠至,依旧没有一句言语,替自己处理包扎上伤口。一个嬷嬷守着自己,请自己去安排好的房间休息,并告知府里已经有人去通禀,事成后随自己安排。一个个都是弓腰缩背的样子,生怕贤王将怒火倾泻在自己身上,皇上离开了,贤王不能怎样皇上,但是贤王对自己这样的下人怎样,即便被打死了,也没有人追究。意外的贤王乱砸了一阵东西以后便安静下来,请去休息,便跟着去休息,请用膳,便用膳。
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他娘的有的皇帝不是好人,但能做个好皇帝,有的他娘的皇帝是好人,但做不得一个好皇帝,额错嘞,额一开始就不应该死过来,死过来也不该生长在这么个地方,小时候就应该自动自觉跳湖里淹死算了,不该长大不该这个不该那个,要不然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伤心的地步。把脑子藏被子中间,鸵鸟一样藏起来催眠着自己,脑子乱动像一团麻,轻轻敲门声,懒得理,又敲门,还不理,被推开了,不是嬷嬷,江蓠端着几个杯子进来,静静等自己擡起头,挨个指给自己看,“这,皇上御赐的雪迷,建议殿下还是喝了的好,人醉了也许就想得开。这,慢性的催情药,殿下可以不喝,皇妃入睡前会服,而且他的陪了迷药,会完全记不得今晚的事情。还有这个,会让人暂时失去控制,能不用,还是不用的好。一个时辰后,会有人带殿下去寝宫。殿下请。”丝毫没在意冷美人今天说了这么长一段话,直直的盯着托盘上三个小杯,眼睛一眨也不眨,愣愣看着。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时候到了。杯子都不大,精致的样子,就那样静静站在托盘当中,等待自己的选择……
(呐喊下,咩凌晨谷歌百度大搜索咩自己的文啦,在没授权网站看咩被搬过去的帖子读者留言,飙泪了,大家有话都来JJ和咩说吧,咩好想好想知道大家看完以后咋米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