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林总总的,一时还真有点儿挑花眼了。
估计这大娘是真有些本事,怕不是把秦川所有身家清白又生得貌美的都给带来了。
“哪个好看?”
白夕照又问了一句,月泫歌这才反应过来这是问她呢。
她转过头看他,发现他漆黑如墨的双眸正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散发着蛊惑的味道。
月泫歌:“呃......我哪知道你的口味啊。”
白夕照:“选。”
月泫歌莫名就哆嗦了一下,这狗男人疯了是怎么着?
偏偏她吓得不行,根本没有忤逆他的勇气,“右手边第二个,身形好看,脸蛋儿也......”
不待月泫歌说完,只觉面上拂过了一股劲风。
白夕照竟是瞬间就闪身到了她提到的那个女子身旁。
开始宽衣?
大哥?
您是要在这光天化日就办了她?
这么牲口吗?
谁料白夕照只是将外衫褪去一半,而后竟是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
手起剑落,一抹猩红喷溅而出。
那女子的头咕噜噜滚出了老远,而后过了半晌,身子才倒地。
“啊啊啊啊!”
“杀人啦!!!!”
耳边喊叫声不绝于耳,月泫歌却听不太真切具体的内容,她盯着那颗睁眼望着她的头颅,吓得动弹不得。
“你,你故意的?”
当月泫歌意识到所有的人都跑光了,只残影还一脸禽畜无害的站在白夕照身侧,而闲花已经吓得蹲到了桌子底下狂拉她的衣摆,那架势好像还试图让她也进去躲一躲。
至于白夕照,那个刚刚杀了一个鲜活的生命的男人,此时正在用她的衣袖擦剑。
“不过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烦。”
男人语气轻巧,仿佛在说着的不过是什么茶余饭后的谈资。
“闲花,残影你们先下去。”月泫歌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隐藏在袖中的指甲已经把掌心都抠破了,“把门也带上。”
白夕照缓缓将软剑收至腰间,见外衫染了几滴血,索性全褪了下来,随手一扔。
下一瞬,胸口的衣领便被提起来了。
“你喜欢怎么玩儿是你的事儿,为什么非得把我也卷进来?看着我有负罪感,你很开心?”愤怒已经逐渐盖过了恐惧,月泫歌揪着男人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如果不是还得仰仗你找魂玉,我真的不想再多跟你一起待哪怕一刻钟。如果你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帮我回到原来的世界,是不是该恪守本分,少惹些事端。”
其实你不帮我也行,只不过如果靠着体内的些微波动去寻魂玉,恐怕找起来会如同大海捞针。
这个人到底是在尽职尽责的扮演白夕照这个嗜杀狂魔的角色,还是他本性就是如此残虐不仁。
单想到这一点,月泫歌都觉得头皮发麻。要让她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到这样一个人的手中,她恐怕要惶惶不可终日,夜夜无法安眠了。
“怕了?”
男人说着一个翻身将月泫歌压在了桌面,擡手抚上她的面颊。
她明明很怕,却仍伸出尖利的爪,想要威慑他。
女人执拗的别开了脸,又被他用手搬了回来。
“我只是想在你面前表现我非你不可,看来我用错了方法。”
月泫歌有些错愕的看着一脸无辜的男人,而后忍不住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有用别人的人头明志的吗?她还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什么都没有享受过的花季少女!”
白夕照的头被扇得偏向了一旁,他用舌尖舔了舔被牙齿磕破的口腔内壁,抓住女人的双臂扣到了桌面上,低头便吻了上去。
男人的唇没有一丝温度,他并没有很蛮横的深入,只是在她的唇上反复研磨。
月泫歌又羞又恼,张嘴狠狠咬了一口。
白夕照并没有因此停止,直到月泫歌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他才不再压着她,用双臂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直直望着她。
“你看,我根本舍不得伤你。都是你在让我流血。”
此时红色的血液已经缓缓自男人的唇上流到了下颌,仿佛一条毒蛇在对着它的猎物吐着信子。
月泫歌用尽浑身的力气终是将男人推到了一边,而后便急忙起身往门口奔去。
“记得赴明日之约。”
“不去!”
这狗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轻快明朗起来。
“魂玉不要了?”
“要。”月泫歌恨恨的咬了咬牙,而后才憋出了这个字,她推门跑了出来,感觉一分一秒都在那个屋子里待不下去了。
被砍了头的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了一地的血污,仿佛在诉说着她曾来过,她也曾憧憬过。
月泫歌边走边用手揪着胸前的衣服,只觉越来越喘不过气。
终是强撑着快要皲裂的表情敷衍了两个跟她行礼的家仆,寻了一处无人的墙根,这才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