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氲,白色烟雾缭绕在泛着浅红色的白脂柔肤之上。
樽月望着周身昭示着激情过后的深浅痕迹,并没有用神力将其抹去,而是攀在浴桶边缘逐个欣赏。
白子墨说,他没有守约,都怪她自己勾引得太狠了,所以今天他要简单筹备一下,两人在晚上大婚。
于是泡完澡出来的樽月,就见白子墨将从她洞府里搬出的一大堆有的没的,安置在他幻化出的这一座小屋之中。
索性小鼎生前是个闲不住的主,做了很多的东西扔在她的洞府里。
想到此处,樽月的眸色不觉暗了暗。
“如若他知道做的这些物件,能在我们大婚的时候派上用场,定是会如从前一般,跟你笑作一团的。”白子墨如同能够窥视樽月的内心一般,出言安慰。
樽月闻言果然舒展了眉头,默默的将白子墨安置在案头的两根白色蜡烛,换成了红色的,“在我的概念里,婚礼就是红色的。”
这象征着喜庆的大红色,似是能承载所有美好的祝愿和期盼。
“好。”白子墨说着一扬袖子,小屋中霎时挂满了红色的绸带,入目便是一派喜气。
“你要不要跟我说一说你的过往?”樽月其实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铸就白子墨这样的性子...总归要成为自己的合法男人了,探一探底不为过吧,嘿嘿。
“嗯,我们去外面说。”白子墨本就想在闲暇时候跟她说一说往事的,难为她能忍到现在才问出口。
樽月被白子墨牵着手,迈出门槛的时候不觉会心一笑。
小屋外已然被白子墨布置成了一处温馨的小院落,而小院南侧,赫然伫立着在异世的时候,他为她亲手扎制的那个大秋千。
只是秋千下端如今变成了一个大躺椅,足够两人一起窝在上面了。
樽月如是想着,白子墨就先卧了进去,而后将樽月打横抱在了怀里,就像抱着小孩子一样的姿势。
足尖点地,而后躺椅就轻轻的摇摆了起来,白子墨爱惜的轻抚怀中的精美面庞之后,缓缓开口:“我的父母相识于乱世,彼时我父神扮成了一个书生,而我的母亲是一个降妖除魔的正义之士......”
“那个时候三界还没有和平共处吧。”樽月说着,握住了男人的大手。
白子墨:“是的,但很庆幸的是,我的母亲在知道了父神的身份之后,仍然选择跟他在一起......那个时候的魔物非常的狡猾,隐藏在各处,伺机而动,在各地引起祸端,父神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用了几十年的时间,种出了蚩尤花。”
樽月:“我只是在幽释的课上听说过这种可以招引魔物的花......”
“各界课本上的寥寥几笔,并不是蚩尤花的全貌...”白子墨说着,深吸了一口气,似是鼓起很大勇气一般道,“这种花不但能够招引魔物,对正义之士来说,也是致命的毒药...它们能够蛊惑人们的心智,至人入魔。我的母亲入了魔......”
樽月闻言握紧了手中的大手。
大手带着安抚性的反握了握她。
白子墨:“我的父神烧光了所有的蚩尤花,之后辞去了妖界重任,带着我的母亲避世而居......那年我才不过百岁,因着妖界的争权夺势,被奸人算计扔下了妖界的一处绝壁...这才发现,我以为过着神仙眷侣生活的父母,其实已然在绝壁之下被谋害了......而那曾经被烧光了的蚩尤花,在此处开得漫山遍野...我就是靠着吃蚩尤花凋零之后,结出的蚩尤果,清除了体内的剧毒,并活了下来...在销毁了所有的蚩尤花,完全恢复之后,又杀回了妖界......所以过后我叔父才会利用蚩尤花粉来对付我。”
樽月:“那你叔父会不会跟你父母的遇害有关......”
白子墨:“他定是脱不了干系的...所以你所说的我身上的奇特香味,其实是因为我常年食用蚩尤果导致的。”
樽月攀起上身,凑到白子墨的胸膛狠狠的嗅了一口,“真的很好闻。”
白子墨被女人撩拨得心猿意马,紧忙将女人按回到怀里,用双臂箍着她,让她安分些。
时间随着摇摆的躺椅悄悄流逝,樽月跟白子墨诉说着她独自去到的那个异世,白子墨跟樽月诉说着他如何平定妖界,如何在第一次对魔大战上对她一见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