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氏身披赭色兽皮,手持赭鞭,鞭乃神鳌尾骨所制,能引地脉生气。氏率部族勇士千余,于坪上演 “九曜阵”—— 阵以北斗七星为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分列七方;加日月二曜,日曜居东,月曜居西,成九曜之形。阵眼置神鳌灵核碎片,能引灵脉之力。
勇士皆披兽皮,持石斧、石矛,呼号震林,声含 “守土” 真意。氏挥赭鞭,鞭尖泛赤芒,点向阵眼:“守土者,非唯恃力,更恃心。心若定,石可作甲,松可作兵,戾气近阵则散!”
俄而,模拟戾气自坪外涌,如黑雾,触阵则化青烟 —— 阵眼灵核碎片泛青芒,七星方位勇士挥斧,斧风引松魂,成 “护阵风”;日月二曜勇士持矛,矛尖聚金曦,成 “破戾光”,黑雾遇风则散,遇光则消。
其后黄帝战蚩尤于涿鹿,蚩尤引戾气为军,黄帝尝引此阵之法,借石林神鳌灵脉,破蚩尤戾气 —— 阵眼置神鳌灵核,阵周绕千石林古松,松魂入阵,成 “松魂甲”,勇士披之,戾气不侵。
帝抚石上戈矛痕,指腹触之,似感上古勇士之体温,痕内松泉露沾帝指,化作极细的光丝,渗入帝脉,脉中金曦忽亮,似与上古阵力共振。帝叹曰:“朕昔年率京营战瓦剌,亦用‘九曜阵’,阵眼置京营旧符,今方知其源出神农,借神鳌灵脉之力!”
玄矶曰:“阵可变,心不可变。神农以‘守土护民’为心,黄帝以‘除戾安世’为心,帝以‘镇狱护三界’为心,心同则阵力同。帝三百年困南宫,守玄冰狱,即此心也 —— 虽身困,心不困,即守之真义。”
又行数里,至一泉,曰 “洗魂泉”,泉源出石林深处神鳌灵脉,泉水清莹如水晶,能映人心之真、显过往之迹。泉周绕 “忘忧草”,草色白,花泛青,能清悔意之扰;泉底铺五色石,石面映星月,漾金波,波中藏兵魂虚影。
帝临泉照影,影非自身老态,乃年少时模样:身披 “玄冰铠”,铠以玄冰狱寒铁与神鳌鳞甲混铸,甲缝织女娲神丝,甲面刻 “护疆” 二篆,篆间泛金曦;手持京营调兵符,符以神鳌背甲所制,符面 “镇天” 二字乃帝以血脉所书,符背刻 “九曜阵” 图;立于宣府卫城头,苍玄侍侧 —— 玄身披 “松魂甲”,持神鳌脊骨长枪,枪尖泛青芒;边军万余,皆披玄甲,呼号震城,声如雷,瓦剌骑兵望风而退。
影中玄通亦在,身着紫袍,袍角绣 “辅政” 二篆,持蓍草卜卦,草色青,卜得 “乾卦”,笑曰:“陛下天威,瓦剌必退,三界安宁指日可待!” 帝彼时意气风发,抚苍玄肩曰:“待退瓦剌,朕与卿共守此土,不负边军之望!”
忽影变,黑气蔽日,乃蚩尤残魂破玄冰狱 —— 狱壁锁戾符裂,黑气如潮,涌向南宫,溺杀生民,边军战死无数。帝引血脉灵力,掌心泛金曦,向玄冰狱而去,苍玄率兵卒跪于帝前,泪落衣襟:“陛下乃三界之主,不可以身犯险!臣愿率京营众兵守南宫外三百年,待陛下归位!”
帝彼时心忧苍生,恐兵卒因守南宫耗损魂灵,挥袖斥退:“无需守,朕不归!” 苍玄欲再言,帝已入玄冰狱,封狱门 —— 影中帝目有急色,未察苍玄眸中泪光,亦未察玄通立于侧,袖中藏 “蚀魂墨”,墨泛乌光。
影至此处,泉面骤起涟漪,黑气隐现,乃帝心中悔意引动戾气。玄矶曰:“帝心有悔?悔斥苍玄,悔未察玄通之奸,悔令京营兵卒魂散为草木?”
帝默然良久,指腹触泉面,泉水凉透指尖,似触三百年前苍玄之泪。帝曰:“朕悔!悔当年急功近利,未听苍玄之言,令京营兵卒魂散;悔未早察玄通之奸,致今日天宫动荡;悔困守南宫三百年,未能护边军、安苍生!”
玄矶杖点泉面,杖尖青芒泛,黑气散,曰:“帝无需悔。苍玄率卒化魂护林,非怨帝,乃感帝护世之仁 —— 卒魂入松则松生‘护主纹’,入苔则苔显‘巡疆符’,日夜守石林,阻戾气近南宫;玄通之奸,非帝之失,乃蚩尤戾气蚀心之祸,戾气如蛊,能乱人心,非帝之过;帝困南宫三百年,玄冰狱封印未破,三界未遭戾祸,此乃帝之功,非过也。且观泉下。”
帝俯首,见泉底有光,乃无数细小魂影,皆京营兵卒模样:或披玄甲、持长枪,或握短刀、守泉畔,皆巡行有序,护泉护松。影中苍玄立于石缝松下,松枝绕其身,化作 “护魂甲”,向帝拱手,口虽无声,帝心已悟其言:“陛下守狱,吾等守林,共护三界,无憾也!”
帝泪落泉中,泪珠泛金曦,触魂影,影皆化金芒,映得泉面如昼。金芒绕帝周身,化作 “释悔符”,符纹贴帝胸,三百年悔意渐散,如雾遇朝阳。
玄矶曰:“帝既悟悔,可随吾观石林之秘,此秘乃神鳌临终所留,能助帝他日破厄。”
引帝至石林最深处,见一窟,曰 “藏玄窟”,窟口覆玄冰,冰厚数尺,冰下泛青芒,乃神鳌灵核之力;窟门刻 “混沌” 二篆,乃伏羲所书,篆间嵌神鳌鳞甲,能阻戾气入窟。玄矶以杖轻点冰面,杖端引魂珠泛青芒,冰裂如蛛网,俄而冰化青烟,窟门开。
入窟数丈,窟内泛混沌光,乃神鳌灵核所释。窟底中央,置一玉台,台以五色石所砌,台心放一珠,径三寸许,色如墨玉,泛混沌之光,珠周绕 “守核纹”,乃女娲所刻,纹间泛青芒 —— 正是神鳌临终所留 “混沌之芯伴生珠”,珠内藏混沌初开之祥和力,能化戾气、解咒术。
珠旁立一石匣,匣以神鳌腹甲所制,匣面刻女娲篆文,曰 “镇厄钥”。玄矶启匣,出五色石一片,石分五面,每面刻篆文:青面刻 “伏羲血脉引”,赤面刻 “混沌力自显”,黄面刻 “松魂为媒”,白面刻 “石魄为介”,黑面刻 “守心为要”。
玄矶持石递帝,曰:“此乃女娲所留‘镇厄钥’,与帝伏羲血脉相契。他日玄冰狱有危,蚩尤残魂破封,以帝血脉引此石,石引混沌之芯伴生珠,珠释混沌力,可化戾气、固封印。然需帝心定如磐石,不可为心魔所扰 —— 心魔生则混沌力乱,力乱则钥失效。”
帝接石,石触帝指,石面篆文忽亮,与帝血脉共振,脉中金曦泛,石青面 “伏羲血脉引” 篆文与帝掌心纹相合,化作极细的光丝,连向混沌珠。珠忽泛强光,窟内混沌光更盛,似与帝血脉相通。
忽闻窟外戾气大作,如雷轰鸣,黑气涌至,似墨潮,涌窟内,化蚩尤虚影 —— 影高十丈,身披饕餮皮甲,甲上缠无数冤魂,手持饕餮骨所铸 “噬魂刀”,刀身泛乌光,刀风带 “蚀魂咒”,吼曰:“宸帝!吾乃不死之魂,三百年困于玄冰狱,今日必食汝血脉,灭三界,令苍生为奴!”
帝怒,脉中金曦骤盛,掌心泛炽金,欲引血脉力击之。玄矶止曰:“此乃帝心魔所化,非真蚩尤!帝心中有惧 —— 惧蚩尤破封,惧三界遭祸,惧自身无力,心魔借惧生,化戾影。帝若惧,戾气愈盛;帝若定,虚影自散!”
帝闻言,深吸一口气,收金曦,肃立如松。帝曰:“吾乃伏羲后裔,承女娲护世之责,守玄冰狱三百年,非惧蚩尤,乃忧苍生。然吾知,惧无用,唯守心定志,方能护世。汝乃朕之心魔,非真戾祸,何足惧哉!”
言毕,帝周身金曦大盛,如朝阳破雾,映得窟内如昼。金曦中泛出 “守世符”,符纹以帝之血脉为墨,绕帝周身三匝,向戾影而去。戾影尖叫,黑气遇金曦即化青烟,刀身乌光散,冤魂皆化金芒,被混沌珠吸尽。俄而,戾影消散,窟内复归清明。
玄矶抚掌曰:“帝心已定,‘镇厄守世’之道明矣!千石林者,非唯屏障,乃上古圣贤之智、神鳌之仁、兵卒之忠所聚。帝困南宫,非囚也,乃守此聚核,待时而动 —— 时至,则帝可破厄,归位护世。”
帝拱手谢曰:“蒙玄矶先生指引,朕知‘守’非枯坐,乃守心、守仁、守天下之望。心若定,身困亦能护世;心若乱,身自由亦难安。他日破厄,朕必令石林之德传于三界,不负上古圣贤、神鳌、兵卒之望!”
言罢,帝忽觉神思一收,松涛渐远,泉韵渐散,窟内混沌光隐。俄而,帝睁眼,仍在南宫玄元殿,寒玉床凉透脊背,长明魂烛焰如初,烛尖光珠中兵魂虚影仍在护主。
然帝掌心生一细痕,如五色石之纹,纹间泛青芒 —— 乃镇厄钥所留,隐而不见;袖中京营旧符,忽泛青芒,符上 “镇天” 二字与殿外千石林方向遥相引,似与混沌之芯伴生珠共振。帝知此梦非虚,乃神鳌、女娲、兵卒之魂所启,遂起身,对千石林方向深揖,心下已明:三百年困厄,非劫,乃证道之途;玄冰狱之守,非缚,乃护世之任。
殿窗月华如练,映得案上镇厄符隐隐生光,符纹与帝掌心血痕相契,泛金曦。帝取案上苔露茶,茶乃阿苔破晓时采千石林醒神藓、松魂泉所煮,茶面泛细若游丝的灵光,乃松魂之精。帝慢饮之,茶入喉,清苦回甘,三百年困守之戚尽散,心中唯余 “守世” 之定。
是夜,帝无复忧戚,立于殿窗,望千石林方向 —— 月华下,石林泛青芒,似神鳌、松魂、兵卒皆在回应帝之目光。帝轻声曰:“三百年守,非为己,乃为苍生。他日破厄,必令三界安宁,不负此梦之启。”
殿内长明魂烛,焰色更盛,烛尖光珠映出千石林混沌珠之影,与帝之血脉、京营旧符、镇厄符共振,似在共候破厄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