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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0章 谁挥巨剑裁昆仑,欲挽银河涤甲瘢(2/2)

李嵩、秦飞也跟着附和,李嵩走到殿中,语气带着 “痛心疾首”:“陛下,谢大人还在说‘查真相’,可万全城都快没了,守兵都在浴血奋战,这时候再查,就是对边军将士的不负责任!谢大人一心维护于科,难道就不顾北疆的安危了吗?臣请陛下三思,若边军乱了,后果不堪设想!” 秦飞则跪在石崇旁边,语气带着 “忠诚”:“臣愿率缇骑即刻出发,与赵总兵汇合,三日之内定平乱!臣愿立军令状,若平不了乱,甘受军法处置!只求陛下别再犹豫,救救万全卫的守兵!” 旧党三人围着萧桓施压,语气里满是 “再犹豫就亡国” 的急迫,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谢渊 “主查” 的提议上,仿佛谢渊再反对,就是 “通敌叛国”。

赵承业也跟着哭求,额头磕得金砖都红了,声音带着 “绝望”:“陛下!万全卫的守兵都是臣的兄弟,他们跟着臣守边多年,不能就这么死了!臣愿领兵去救他们,就算战死在万全卫,也心甘情愿!求陛下下旨,让臣去吧!” 他趴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真的急着去救战友,实则心里在笑 —— 这封 “血报” 是石崇让他的亲信伪造的,守将根本没突围,所谓 “攻万全卫” 都是假的,就是为了逼萧桓下镇压令,只要萧桓点了头,他就能借镇压之名,除掉于科的旧部。

谢渊看着这一幕,心里虽急,却仍保持镇定。他走到传报兵面前,蹲下身,仔细看他身上的伤 —— 伤口都在手臂、腿上,都是皮外伤,没有一处是致命伤,且伤口边缘整齐,不像是战伤,倒像是故意划的。谢渊伸手想碰伤口,传报兵却下意识地往后缩,眼神慌乱。谢渊心里更确定是假的,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你说你是从万全卫突围出来的,那你说说,万全卫西城门的守军统领是谁?去年冬天给西城门送棉衣的是哪个千户?守将的副将姓什么?这些都是边军公开的事,你若真从万全卫来,不可能不知道。” 传报兵眼神慌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手不自觉地往后缩 —— 他根本不是万全卫的兵,是石崇找的诏狱卒假扮的,只知道 “攻万全卫” 的假消息,哪知道这些细节。

“你答不上来,是因为你根本不是万全卫的传报兵!” 谢渊的声音陡然提高,目光如刀般盯着传报兵,“万全卫西城门的统领是于科旧部张勇,去年冬天送棉衣的是宣府卫千户王进,守将的副将姓刘,这些事,只要是万全卫的兵,都能答上来!你连这些都不知道,还敢说自己是从万全卫突围出来的?!你老实说,是谁让你伪造军情,来骗陛下的?!”

传报兵被谢渊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磕着头求饶:“臣…… 臣不是故意的,是赵总兵让臣这么说的!赵总兵说,只要臣按他说的做,就给臣五十两银子,还能让臣的家人免服徭役…… 臣知道错了,求陛下饶了臣!” 他一边说,一边指向赵承业,把所有责任都推了出去。

赵承业脸色瞬间惨白,猛地起身想踹传报兵,嘴里喊着 “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是你自己想骗赏钱,还敢污蔑我!” 却被谢渊拦住。谢渊看着赵承业慌乱的脸,冷笑道:“赵总兵,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这‘血报’是假的,‘攻万全卫’也是假的,你就是想借假边乱,骗陛下下镇压令,好除掉于科旧部,帮石崇扫清障碍!你以为找个假传报兵,就能瞒天过海吗?”

石崇见状,忙上前辩解,语气带着 “愤怒”:“谢大人别血口喷人!这传报兵说不定是被叛军吓坏了,才记不清!就算他是假的,也不能证明张家口没有哗变!赵总兵忠心耿耿,怎么会伪造军情?谢大人你这是为了维护于科,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给李嵩、秦飞使眼色,让他们帮忙辩解。

李嵩立刻接话:“陛下,石大人说得对,不能凭一个假传报兵,就否定张家口可能有哗变!边军之事,非同小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真因这个假传报兵,耽误了平乱,后果不堪设想!” 秦飞也附和:“臣以为,可先派赵总兵回宣府卫探查,若真有哗变,再镇压不迟;若没有,再治赵总兵的罪也不晚。这样既不会耽误事,也能还赵总兵一个清白。”

“是不是假的,派李诚去查就知道了!” 谢渊转向萧桓,语气坚定,带着一丝恳求,“陛下,李诚午时就要出发,最多三日就能查回真相!若真有哗变,再派军镇压也不迟;若没有,就是有人伪造叛军,想借朝廷的手杀忠良!臣愿立军令状,若李诚查不清真相,臣愿与于科同罪,接受任何处置!只求陛下再等三日,别让忠良蒙冤,别让边军寒心!”

萧桓看着跪在地上的传报兵,又看看争执的群臣,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 传报兵是假的,赵承业确实在撒谎,石崇就是幕后主使。但他也怕,万一真有小规模哗变,李诚去晚了,真的演变成大乱;更怕彻底得罪石崇、李嵩,他们掌控着宣府卫的边饷,若断了边饷,边军真的会乱。萧桓沉吟片刻,终于下旨,语气带着 “折中”:“传朕旨意:宣府总兵周武率两万军驰援万全卫,只许守,不许主动进攻,若遇叛军,先问清缘由,再做处置;于科旧参将李诚,即刻携带于科家书、兵部文书,赴张家口安抚叛军、查明真相,午时准时出发;赵承业暂留京城,由玄夜卫看管,不许与外人接触,待李诚查回真相,再做处置;传报兵伪造军情,杖责三十,流放边疆。”

旨意落下,石崇虽没拿到 “镇压” 的令,却也松了口气 —— 至少赵承业只是被看管,没有被立刻定罪;谢渊松了口气,至少李诚能去查真相,于科暂时安全;萧栎看着萧桓,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妥协,皇帝还是在护着旧党,这场博弈,远没结束。

玄夜卫将赵承业带到诏狱审讯室时,他还在挣扎,喊着 “臣是冤枉的,是谢渊陷害臣!是那个传报兵污蔑臣!陛下一定会还臣清白的!” 他知道石崇会救他,更知道皇帝不会真的治他的罪 —— 毕竟他手里还握着宣府卫部分边军的调度权,皇帝需要他稳住边军。

周显坐在审讯桌后,手里拿着从赵承业袖中搜出的密信,信纸已经展开,上面是石崇的笔迹,写着 “伪作哗变,逼谢渊请战,若不成,就假攻万全卫,借镇压除于科旧部,事成后保你升宣府总兵”。周显将密信推到赵承业面前,声音冷得像冰:“赵总兵,你还要狡辩吗?这是从你袖中搜出的,石崇的笔迹,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已经核验过,字迹、印鉴都没错,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承业盯着密信,脸色瞬间灰败,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 他没想到,自己藏得这么紧的密信,还是被搜出来了。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心里抱着侥幸:“这…… 这是石大人让臣保管的,臣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臣只是个武将,不懂这些阴谋诡计,是石大人骗了臣!臣也是受害者!” 他开始装傻,把所有责任都推到石崇身上,却不敢说石崇的坏话,怕石崇报复他的家人。

“你为什么要帮石崇伪造哗变?” 周显继续追问,语气带着威压,“是石崇用你的家人威胁你,还是给了你好处?你老实交代,或许陛下还能从轻处置你。” 赵承业的心理防线松动了些,趴在桌上,声音带着委屈:“是…… 是石崇用我妻儿威胁我!他说若我不帮他,就把我妻儿抓进诏狱,还说事成之后,让我升宣府总兵…… 臣也是没办法,才答应他的!臣知道错了,求陛下饶了臣,饶了臣的家人!”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把石崇的计划全盘托出,却刻意隐瞒了自己主动参与的细节,把自己塑造成 “被迫从犯”。

周显让人记录下赵承业的供词,签字画押,然后拿着供词去见萧桓。萧桓看着供词,眉头紧锁,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语气带着敷衍:“赵承业虽有错,却也是被石崇胁迫,情有可原。密信…… 就当没看见吧,石崇是旧臣,手里还握着宣府卫的边饷调度,若真治他的罪,边军的粮草就没人管了,北疆会乱的。赵承业先继续看管,别让他再接触外人,等李诚查回真相,再说吧。” 周显看着萧桓,心里清楚,皇帝这是要护着石崇,赵承业也不会真的被定罪,所谓的 “看管”,不过是做做样子。

李诚接到旨意后,立刻收拾行装,带着于科的家书、兵部文书,还有周显派来的两名暗卫(伪装成随从),准备午时出发。出发前,谢渊特意找他谈话,语气郑重,带着一丝无奈:“李将军,你此去不仅要安抚将士,还要查清楚哗变的真相 —— 若真有叛军,看看他们是不是于科旧部;若没有,就查是谁在伪造叛军,背后有没有石崇的人。只是…… 陛下对旧党多有顾忌,就算查出真相,也未必会严惩他们,你需多留点心,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证据,别让石崇的人害了你。”

李诚躬身应道:“谢大人放心,臣定不辱使命!于将军待臣有恩,臣绝不会让他的旧部被冤枉,也会保护好自己。就算陛下不严惩旧党,臣也要查清楚真相,还于将军和边军一个清白。” 他翻身上马,马鞭一挥,带着随从疾驰而去。路上,两名暗卫悄悄告诉李诚:“石崇已经派了人跟着咱们,想在半路截杀您,或者销毁您可能找到的证据。秦飞的人也在张家口附近活动,怕您查出太多实据,会对石崇不利。您要多加小心,咱们已经跟周显大人约定,每日午时会用烟火信号报平安,若没信号,周显大人就会派人来支援。”

李诚点头,心里更加警惕 —— 他知道,这场去张家口的路,不仅是安抚边军,更是在旧党与皇权的夹缝中寻找真相,每一步都充满危险。果然,走到离张家口还有半日路程的山道时,他们遇到了一伙 “山匪”,手持刀枪拦在路中间,喊着 “留下财物,放你们过去”。这伙人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却个个身手矫健,腰间还系着玄夜卫北司的制式腰牌,显然是秦飞的手下。

李诚的随从刚要动手,暗卫就悄悄拉住他们,低声说 “是秦飞的人,别硬拼,咱们绕路”。李诚会意,假装害怕,让随从扔下几两银子,趁 “山匪” 捡银子时,快马绕小路离开。暗卫看着 “山匪” 的背影,记下药引他们的特征 —— 为首的人脸上有一道刀疤,左手缺了一根手指,这些特征都要回去报给周显,作为秦飞参与构陷的证据。

石崇得知赵承业被抓、李诚赴张家口后,气得摔碎了书房的茶杯。他坐在椅上,脸色阴狠,对秦飞说:“赵承业就是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现在李诚去了张家口,肯定会查出真相,咱们得想办法阻止他!就算阻止不了,也得让陛下没法治咱们的罪 —— 李嵩已经去联络吏部的老臣,还有户部的刘焕,说‘石大人若倒,宣府卫的边饷就没人调度,边军会乱的’,刘焕最看重粮草,定会在陛‘担心边军’,他就不会真的动咱们。”

秦飞想了想,说:“大人,咱们可以篡改周武将军的指令,让他主动进攻‘叛军’,就算李诚查出是假的,也能把水搅浑,让陛下觉得‘边军难控’,只能从轻处置咱们。另外,我已经让人去张家口,通知咱们安插在边军里的人,让他们故意散播‘于科要反’的谣言,就算李诚查清楚没有哗变,也能让边军人心惶惶,让陛下觉得于科还是有威胁,从而牵制谢渊。”

石崇眼前一亮,立刻点头:“好!你去伪造兵部的文书,就说‘陛下旨,周武将军可主动进攻叛军,不必等李诚的消息,若叛军抵抗,可格杀勿论’,盖上假的兵部印鉴,派你的亲信送去宣府卫给周武!周武是武将,性子直,说不定真会信;就算他不信,也能让谢渊他们多费些功夫解释。还有,让李嵩再去跟陛下说,‘石大人在宣府卫经营多年,熟悉边军情况,若把石大人撤了,没人能稳住边军’,陛下最担心边军乱,定会听进去。”

秦飞躬身应 “是”,立刻去伪造文书 —— 他手里有之前偷盖的兵部空白印鉴,伪造起来很容易。果然,周武收到伪造的文书后,有些犹豫,派人去京城向谢渊确认,谢渊得知后,立刻上奏萧桓,说 “有人伪造兵部文书,篡改指令”。萧桓看着谢渊的奏疏,又看看李嵩送来的 “边军需石崇稳定” 的奏折,沉默了很久,最终只下旨 “责令周武仍按原旨行事,勿听伪造文书”,却没提追查伪造文书的人,也没提石崇的责任 —— 这默许的态度,让石崇更加肆无忌惮。

李诚抵达张家口后,发现根本没有 “叛军”,驿站里只有几个于科旧部在整理粮草,见李诚来,都围上来问于科的情况,眼里满是担忧。李诚拿出于科的家书,念给他们听:“吾虽在诏狱,却知边军忠义,切勿听他人挑拨,守好边疆,待陛下查明真相,吾定能与诸君再聚大同,共抗瓦剌。” 旧部们听后,都红了眼眶,纷纷表示 “绝无哗变之心,是有人在附近散播谣言,说于将军要反,还说朝廷要派兵镇压咱们,咱们正想派人去京城澄清”,还拿出了几封匿名信,信里都是 “于将军被冤,速反以救” 的煽动之语,笔迹与石崇府中幕客的字迹一模一样。

李诚立刻写奏报,快马送回京城,说明 “张家口无哗变,是石崇指使赵承业伪造边乱,派秦飞的人散播谣言、欲除旧部,还伪造兵部文书篡改周武指令,构陷于科、谢渊”,还附上了匿名信、赵承业与石崇的密信副本,以及秦飞手下 “山匪” 的特征描述,证据确凿。与此同时,周显将赵承业的供词、秦飞伪造的文书、“山匪” 的特征呈给萧桓,谢渊、萧栎也联名奏请 “彻查石崇、秦飞、李嵩,严惩构陷之罪,还于科、边军清白”。

萧桓看着满桌的证据,又想起李嵩、刘焕等人 “边军不稳、粮饷难继” 的进言,眉头紧锁,手指在御案上反复轻叩 —— 他知道石崇罪证确凿,却也明白,石崇、李嵩掌控着边饷、牵制着边军,若真严惩,恐引发朝堂动荡,甚至让瓦剌有机可乘。沉吟良久,他终于下旨,语气带着 “轻描淡写” 的敷衍:“赵承业伪造边乱,念其被石崇胁迫,免予治罪,调往南京卫所任职,无诏不得返京;秦飞散播谣言、伪造文书,念其查案心切,免予治罪,改为停职三月,戴罪立功;石崇指使构陷,念其为旧臣、熟悉边军情况,免予治罪,仅口头批评,仍居京中,协助打理边军粮草调度;李嵩附议构陷,念其为吏部操劳,免予治罪,罚俸三月;徐靖伪造密约,念其诏狱事务繁忙,免予治罪,仍掌诏狱署;于科无罪释放,恢复玄夜卫副统领职,即刻返回大同卫,不得在京停留;谢渊、萧栎查案有功,各赏银五十两,仍各司其职。”

旨意下达,满朝哗然 —— 旧党罪证确凿,却仅受口头批评或轻微处罚,石崇甚至还能继续打理边军粮草;于科虽无罪释放,却被勒令即刻离京,不得停留;谢渊、萧栎查案有功,仅得五十两银子的赏赐,连一句像样的表扬都没有。谢渊看着旨意,心里满是失望,却也明白这是皇帝的平衡之术,只能躬身领旨;萧栎看着萧桓,眼神里带着无奈,却也知道多说无益;于科接到旨意后,没有丝毫怨言,只是收拾好行李,即刻启程返回大同卫 —— 他知道,只要能回到边军,守护边疆,暂时的委屈不算什么。

萧桓看着谢渊、萧栎、于科的反应,心里也有些愧疚,便召谢渊单独入宫,语气带着忽悠:“谢卿,朕知道你心里委屈,可石崇、李嵩掌控着边饷,若真严惩他们,边军会乱的,瓦剌会趁机来犯。朕这是‘暂护奸佞,实则为了稳住大局’,等日后时机成熟,定严惩不贷,还你和于科一个清白。你是朕的重臣,要识大体,别让朕失望。” 谢渊躬身应 “是”,心里却清楚,这不过是皇帝的借口,所谓的 “日后时机成熟”,不知要等到何时。

片尾

周显、谢渊虽握有石崇私通瓦剌的初步证据,却因萧桓 “暂不深究” 的旨意,未能继续追查。石崇虽受口头批评,却仍通过旧党关系,暗中掌控宣府卫的粮草调度,李嵩也借 “吏部铨选” 之机,安插亲信填补秦飞、赵承业留下的空缺,朝堂的暗流仍在涌动,旧党的势力不仅没有削弱,反而更加隐蔽。

于科返回大同卫后,即刻与李诚共同整肃边军,将石崇安插在边军中的亲信逐一调离,虽未能彻底清除旧党影响,却也稳住了北疆防务。他多次上奏萧桓,请求彻查石崇私通瓦剌之事,却都被萧桓以 “边事为重,暂不深究” 为由驳回,甚至还被萧桓私下召见,嘱咐他 “少管朝堂之事,多守边疆”,明着是 “重视边军”,实则是怕他再牵扯出旧党的阴谋,打乱皇帝的 “平衡”。

谢渊、萧栎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暂时搁置追查旧党的事,转而专注于整顿兵部、户部,加强边军的粮草供应,防止石崇再借边饷掣肘。周显则继续暗中收集旧党的证据,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呈给萧桓 —— 他知道,只有等到旧党彻底失去边军、边饷的掌控权,皇帝才会真正下定决心严惩他们。

次年春,瓦剌因未得到石崇承诺的火药,派小股兵力袭扰大同卫,被于科、李诚率军击退。萧桓得知后,下旨嘉奖于科、李诚,却仍未提及石崇私通瓦剌之事,只是命谢渊 “多拨粮草给大同卫,确保边军无后顾之忧”—— 这看似 “重视边军” 的举动,实则是对旧党最大的纵容,也是对忠臣最明显的忽悠,朝堂的平衡,仍在继续。

卷尾语

《大吴通鉴?史论》曰:“张家口伪叛之变,非边军之逆,实旧党之谋也。石崇假边乱欲除忠良,李嵩、秦飞附议相护,赵承业伪奏作伥,旧党之狠,延及边地;谢渊辨时机之巧,萧栎献安抚之策,李诚赴边勘真相,周显查构陷之证,忠良之韧,护持社稷。然帝桓之断,非不明真伪,实因旧党盘根于中枢、掣肘于边饷、掌控部分边军,恐激变朝堂、祸及北疆,故以‘口头批评’护奸,以‘赏赐银两’忽悠忠臣 —— 石崇、秦飞虽失小权,仍掌要害;于科、谢渊虽得清白,却遭猜忌,此乃帝王平衡之术,却也埋下‘奸佞愈纵愈横,忠良渐失锐气’之隐患。”

奉天殿血报惊虚,张家口伪叛藏奸,旧党谋权未受重惩,忠良得护却遭忽悠。此事件昭示后世:朝堂之复杂,非仅 “忠奸” 二字可辨;帝王之决策,亦非仅 “是非” 可定。当权术凌驾于公道之上,当妥协成为常态,忠良的坚守会渐成疲惫,奸佞的野心会愈发膨胀,社稷的根基,也会在这看似 “安稳” 的平衡中,悄然松动。

张家口的风,吹散了伪叛的阴霾,却吹不散朝堂的暗流;边军的忠义,筑牢了大吴的边疆,却难撼旧党的盘根,更难抵帝王的护奸与忽悠。这场风波留下的,不仅是 “轻罚” 的结局,更是 “治世需以公道为基,而非仅靠权术平衡” 的警示 —— 若帝王一味护奸、忽悠忠臣,再坚固的江山,也终会在奸佞的侵蚀、忠良的失望中,走向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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