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荞没意见,毕竟秦令舟刚刚送了她一份大礼,陪他去应酬一下也是应该的,她点头:“可以啊。”
晚饭地点定在西列岛一家著名的海滨餐厅,因为Alston是法国人,去餐厅的路上,蒋荞还回忆了一遍法语。
到了地方才知道,Alston中文九级,成语脱口而出,用得非常丝滑。
Alston是一个人来的,进入包厢,他笑意盈盈起身,和他们握手。
秦令舟介绍:“这位是我太太,蒋荞。”
Alston笑着问候,“你好蒋小姐,听说你是画家蒋千山的女儿?”
蒋荞愣了愣,转念一想,Alston在来谈合作之前,肯定调查过秦令舟,也顺道调查过她这位妻子,知道这个也不奇怪。
她笑笑,“是的。”
“幸会。”
各自落座,这顿饭气氛轻松,期间一点也没有谈及工作,Alston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秦令舟这个学霸又无所不知,两人聊得投缘,傅逾偶尔应和几句。
李诗施坐在蒋荞旁边,低头,视线不经意扫过蒋荞的耳后,那块细腻的肌肤上,有一个红印。
她目光意味深长,撞了撞蒋荞的胳膊肘,“啧啧啧,看来你们这几晚,过得很愉快啊。”
蒋荞:“什么?”t
李诗施点了点她的耳后,低声:“草莓印。”
瞬间,蒋荞的耳朵烧起来。
其实今天出门的时候,她故意挑了条能挡住胸口的裙子,脖颈上有些痕迹太显眼,还用粉底遮了遮。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耳后也有。
李诗施:“想不到啊,秦令舟这么冷的人,我还以为他一辈子没有性生活呢。”
“别说了。”
“好好好,不说了,吃饭。”
这会Alston在和傅逾聊西列岛潜水,秦令舟寻到空隙,往她这边靠了靠,“刚刚在聊什么?怎么耳朵红成这样?”
蒋荞哪里好意思实话实说,摇头,“没什么。”
她夹了一只虾放到碟子里,正准备戴上手套剥壳,却听秦令舟道:“我来吧。”
秦令舟骨节分明的手戴上手套,开始给她剥虾。他动作优雅,熟练,剥虾壳这样的事,竟也做出了春水煎茶的美感。
剥好一只,他放入蒋荞的餐盘里,继续剥另一只。
蒋荞吃着他剥好的虾,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你动作这么熟练,以前肯定没少剥吧?”
“嗯,以前剥过。”
“剥给谁吃?”
秦令舟轻笑,直接把剥好的虾喂到她嘴边,“只给奶奶和你剥过。”
周围的空气,好像突然变甜了。
蒋荞唇角微扬,张口,吃掉了他喂过来的虾。
吃完饭已是傍晚,夕阳落入海里,暮色渐浓。出去的时候,Alston和蒋荞闲聊几句。
“听说蒋小姐在法国学的专业与画画相关?目前在从事绘画相关的工作吗?”
蒋荞回答:“是的,我从事漫画设计。”
Alston点头,“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你的作品。”
“我是个新人,事业刚起步,暂时没有代表作。”
Alston笑笑,“这没什么,人生一世,就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成就高与低另说。再者,画家蒋千山的女儿,差不到哪里去。”
晚餐秦令舟喝了不少酒,回去的路上他揉着太阳xue,闭目养神。
蒋荞注意到了,问:“怎么?不舒服吗?”
“头疼。”
她犹豫,“要不……我帮你揉揉?”
秦令舟身子一动,紧接着倒下来,头枕在她的腿上,“你揉吧。”
蒋荞今天穿的裙子,布料轻薄透气,秦令舟的这个动作,简直让她猝不及防。
并不是他的头有多沉,而是秦令舟枕在她的腿上,灼热的呼吸透过裙子面料,钻进她的腿心,那一片肌肤本就敏感,弄得她轻颤了一下。
蒋荞支支吾吾,“我说帮你揉揉,又没让你……枕在我腿上。”
“这不是为了方便你么。”秦令舟枕着她的腿,呼吸沉沉。
回到别墅,秦令舟喝了碗醒酒汤,又进书房处理公事去了。他们还有两天离开西列岛,蒋荞不确定,这次BVC的收购到底能不能谈下来。
一夜过去,翌日是个雨天。
西列岛地处热带,仿佛一天要下完一年的雨似的,雨势瓢泼。反正来西列岛最想做的事已经做了,蒋荞今天不打算出门。
一早,秦令舟坐车走了,这会别墅只剩她一个人。
蒋荞有点无聊,转了一圈发现别墅有个室内泳池,水深刚好到胸口,没什么溺水的危险。
想到自己那半吊子的游泳水平,蒋荞换上泳衣,决定再练习练习。
水温正好,不冷不热,下水后,蒋荞按照那天秦令舟教她的,憋气,换气,漂浮和平衡……一个人折腾半天,气喘吁吁。
她冷不丁回头,骤然发现,一个人站在泳池边。
秦令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会穿着件白衬衫,西裤笔挺,正目不转睛盯着她看。
蒋荞有点被吓到,抹了把脸上的水,“你回来啦?收购谈好了吗?”
“嗯,谈下来了,明天签合同。”
蒋荞为他高兴,“恭喜。”
秦令舟走近,问:“游泳学的怎么样?”
“在水里能换气和漂浮了,不过你上次教我的蛙泳动作有点忘了,是不是这样?”
她比了个动作,秦令舟摇头,“等一下,我换好衣服再来教你。”
“好。”
收购案已经拿下了,今天他应该没什么事?
这样想着,蒋荞在泳池边休息,过了会,听到下水的声音。
秦令舟走到她身边,“过来,教你蛙泳的动作。”
刚开始,他确实认真在教,蒋荞也认真在学,室内游泳池空旷,除了水声,就是他们的呼吸声。
蒋荞在水下不敢睁眼,一通乱游,一不小心,手抓到一个光滑的东西。
那是男人的泳裤。
她从水里冒出头来,甩甩满脸的水,“对不起。”
“你抓哪儿呢?”
蒋荞低头,看清自己抓到的地方,惊吓后退,“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慌,脚下没站稳,跌进水中。
秦令舟把她捞起来,圈在怀里,问:“累不累?”
“还好。”
画风从这里突变。
他的眸色越来越深,眼中涌动着情绪,“不累?那做点别的。”
经过那晚,蒋荞已经对他的这个眼神无比熟悉了,危险,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秦令舟还算体贴,问她:“还疼不疼?”
蒋荞结结巴巴,“不疼了,但是……”
但是能不能先回房间?
不等她说完,男人低头,堵住了她的唇。耳鬓厮磨间,他的唇难得与她分开一点距离,低声引诱,“想不想在水里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