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开始西沉，天边的云被染成血红色。林阳没开太远，在水站附近找了一圈，最终停在一栋废弃的便利店前：“这里。”他指着便利店二楼，“有阁楼……易守难攻。”
林若雪下车抬头看——这是家连锁便利店，一楼玻璃门碎了，里面漆黑，二楼窗户很小，只有两扇，确实适合当临时据点。两人先检查一楼，货架倒了大半，地上满是碎玻璃和腐烂食物，空气中弥漫着酸臭味。
“别嫌脏。”林阳说，“这些东西……清理掉就行。”他指向角落里的楼梯：“先上去看看。”楼梯很窄，只容一人通过，两人小心翼翼地爬上去。阁楼不大，约十几平米，却很干燥，没有丧尸痕迹，墙角还堆着几个纸箱，里面是方便面、饼干和几瓶过期饮料。
“这里不错。”林阳靠在墙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林若雪也松了口气，走到窗边往外看——从这里能清楚看到楼下街道，视野好，丧尸靠近也能第一时间发现。“哥，我们就住这里吧。”她回过头，眼神里满是期待。“嗯。”林阳点头。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两人开始清理临时据点。林若雪用空间异能把一楼的垃圾一点点推到门外，林阳则用从值班室找来的工具加固楼梯口，将几块木板钉成简易栅栏门，虽简陋但至少能拖延丧尸一会儿。
夜幕降临，两人在阁楼里点起蜡烛，微弱的烛光映着兄妹俩疲惫的脸。林若雪从背包里拿出净化过的方便面，找了个干净的盆，用水站的水煮开——虽然没有调料包，只有面饼，但在这种时候，已是奢侈的美食。
“哥，吃面。”林若雪将煮好的面分成两份。林阳接过碗，看着热气腾腾的面条，这是末世以来第一次吃到热乎的食物。“明天开始……”他一边吃一边说，“你每天练一小时异能。”“从简单的开始。”林若雪点头：“我听你的。”
第二天清晨，阁楼里林若雪揉着眼睛醒来，看向身旁——林阳靠在墙上，眼睛紧闭，可紧皱的眉头说明他并没睡着，只是在强忍着疼痛。林若雪没有打扰，轻手轻脚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昨天在便利店找到的罐头，虽然过期了，但罐体没鼓包，应该还能吃。
“系统。”她在心里默念，“能净化这个罐头吗？”没有回应。林若雪愣住了——对，系统是哥哥的，她没有。她有些失落地把罐头放回背包。
“醒了？”林阳的声音突然响起。林若雪吓了一跳：“哥……我吵醒你了？”“没有。”林阳睁开眼，看向窗外——天已经大亮，“今天开始练异能。”他从地上捡起一个空罐头盒，“试着……把它从这里，搬到那边。”林阳指了指阁楼另一端，大约三米远。
林若雪点头，深吸一口气盯着罐头盒，精神力延伸出去。锁定，托举！嗡——罐头盒晃晃悠悠地飘起来，她咬着牙控制着往前移动，一厘米、两厘米、十厘米……就在以为能成功时，啪嗒！罐头盒突然失控掉在地上。
“对不起……”林若雪懊恼地说，“我控制不好力度。”“没关系。”林阳声音平静，“再来。”这一次，罐头盒刚飘起来就被她捏扁，金属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林若雪的脸一下子红了。
“别急。”林阳说，“你的精神力……像一只手。抓东西的时候……不能太用力，也不能太轻。慢慢找感觉。”林若雪听着哥哥的话，闭上眼睛回忆之前的感觉——精神力像手，那就当成真的手来用。
第三次尝试，罐头盒稳稳地飘起来，林若雪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向前移动，一厘米、十厘米、半米……成功了！罐头盒稳稳落在阁楼另一端！“成功了！”林若雪兴奋得跳起来，转过身看向林阳，眼睛里闪着光，“哥！我成功了！”
林阳看着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做得好。”“再来十次。”林若雪的笑容瞬间僵住：“十……十次？”“嗯。”林阳点头，“重复，才能形成肌肉记忆。精神力，也一样。”林若雪咬了咬牙：“好！”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林若雪不断重复这个简单的动作——搬罐头，从这边搬到那边，再从那边搬回这边。一开始还能保持稳定，到第七次时精神力开始不稳，罐头盒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第八次刚飘起来就掉了下去；第九次她咬着牙强行催动精神力，罐头盒终于到了对面，可她的脸色已经白得吓人。
“休息。”林阳叫停了她。林若雪瘫坐在地上，额头上全是汗：“哥……我是不是……很没用……”“不。”林阳摇头，“你已经比我预想的，进步快很多了。”他看着妹妹，“末世里……活下去的人，不是最强的，而是……能不断进步的。”林若雪抬起头，看着哥哥坚定的眼睛，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休息了半个小时，林若雪的精神力恢复了一些。林阳从地上捡起一块便利店货架上拆下来的薄木板，立在地上：“接下来……练这个。用你的异能……把它切开。”
“怎么切？”林若雪愣住了。“你的异能，是空间。”林阳解释，“空间，可以扭曲，可以移动……也可以……切割。想象你的精神力，是一把刀。然后……用力切下去。”
林若雪似懂非懂地点头，盯着木板，脑海中浮现出一把锋利的刀。然后，她猛地挥动精神力！嗡——木板上出现一道浅浅的痕迹，却没有断。“再来。”林阳说道。
林若雪深吸一口气，这一次将精神力集中到极致，像一把无形的刀狠狠劈向木板！咔嚓！木板终于裂开了——虽然切口不整齐，甚至参差不齐，但成功了！“我做到了！”林若雪兴奋地举起被切开的木板。林阳点头：“很好。接下来，练到能一刀切断，而且切口要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