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镇上明显感觉宋恒比在村里要高兴,每天打招呼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意,这一现象不仅班妱发现了,就连孙娘子也看出来了端倪。
“小东家这是遇着啥好事了?”
宋恒:“学业上悟透了一个难题,自然精神焕发。”
说着含笑出了门。
孙娘子看向班妱:“我咋觉得小东家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见了我们从来不会主动打招呼。”
“或许是心情好吧。”
总归是个好的变化。
也不知道林牧暄用了什么法子,邵阳朝好几个月没有出现过,只是被林老妇一闹她也不好去找林牧暄,只能以后有机会见面了再好好谢谢他。
因为没了邵阳朝的骚扰,周氏也敢出门了,把做的绣活送到绣品铺子里卖了,顺便买些菜准备晚饭。
挎着篮子走进了巷子,就见对面门口站了四五个女人,见她进来窃窃私语起来,看她的眼神无不透漏着嘲笑和鄙夷。
周氏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虽然不知道她们为何这样看自己,一刻也不想停留下去,加快脚步进了家门。
“就是她,勾引林秀才。”
“长着一幅狐媚的样子,一看就是万人骑的婊子。”
“听说她是死了丈夫的寡妇,还带着两个孩子,就她那样的竟然还敢肖想林秀才,真是恬不知耻。”
周氏背对着门板,把她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对门是一个大四合院,主人家已经搬走了,留下一个空宅子租了出去,一个大院子里住了四五户人,其中就包括刚搬来的林秀才和他的老母亲。
周氏自诩自己从没和林秀才私下见过面,怎么到了她们的嘴里就变成了那样!
周氏气得浑身发抖,在李家村李福喜家的即便再怎么污蔑村里好心人还是相信她的清白,可是这镇上的女人她都不曾认识,怎么污蔑的话张口就来!
“几位嫂嫂说的如此义正言辞,可是亲眼看见宋夫人那般做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周氏一下就听了出来,是林夫子。
“林秀才这是在袒护她,这们这样说可不是空穴来风,是林老夫人亲自跟我们说的。”其中一个女人说道。
林牧暄:“我是曾给宋夫人的孩子授过课,却从未可宋夫人私下见过面,我母亲一心希望我高中,势必对我过分忧心,又年事已高,总会无端猜测,希望嫂嫂们不要听母亲妄言,更不可能平白污了宋夫人的名声。”
“林秀才为了那个寡妇竟然公众评判自己老母亲,还说跟她没私情?”
林牧暄脸色难看了下来:“这位嫂嫂是故意找茬么?”
“林秀才可别生气,我就是说说,你别往心里去。”
“就是,那周寡妇实在不是你的良配,以你的身份找什么小姑娘找不到,何必着了她的道,日后还要给她养两个孩子,那万人骑的婊子当真不值得。”
林牧暄脸上的温和**然无存:“我看宋夫妇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倒是比你家那个整日趴男子窗口行偷窥之事的女儿要好了不知道多少,你污蔑宋夫人是何心思我不是不知道。”
“且你整日在我母亲耳边诟病宋夫人的事我也知道。”
其他妇人看向站在中间刚刚辱骂周氏最多的妇人,看她的眼神瞬间变了。
她家有一个待嫁闺中的女儿,最近正在议亲,自从林秀才搬来后把上门的媒人都打发了,每日往林秀才家跑,她家的女儿更是过分,丝毫没有男大女防的忌讳,竟然还去趴人家窗户。
再想到这几日听见的关于周寡妇的传闻都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当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