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三皇子和皇上的事,微臣今日只是来接人离开。”
赵荣延咬了咬牙,吩咐着长贵去把人带过来。
然而长贵却一脸为难:“班姑娘还在昏迷。”
赵荣延蹙眉,被人算计的了的直觉越来越强烈。
田潜一听班妱还在昏迷,重重哼了一声,带着人就往后院去,最后在后院的客房里发现了昏迷不醒的班妱,赶紧叫来了马车,让婆子把班妱抬了上去。
赵荣棠听了十二的汇报正好赶过来,然后就看见这一幕,气得当即红了眼,一脚踹了过去,赵荣延没有防备,当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差点脸着地。
“赵荣棠!”赵荣延紧咬着牙关,恶狠狠瞪过去。
不过回应他的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剑,以及赵荣棠那双比剑还要锋利的眸子,赵荣延突然想起他在菜市场活剐吴启等人的血腥,好似那凄厉的叫喊声还在耳旁,那时用的就是他手中的这把剑。
眼前的人与那日从血海里走出来的人渐渐重合,仿佛下一刻被活剐的人就是自己,赵荣延后背冷汗直冒,面上血色顿失。
“你……你要做什么?”
赵荣棠冷冷看着他:“若不是看在你也姓赵的份上,你早死了八百次了。”
赵荣延本能一抖,明知道赵荣棠不敢真的把他如何,却还是忍不住害怕,这世上没有他赵荣棠不敢做的事。
赵荣棠担心班妱情况,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给了赵荣延一个满是杀气的眼神跟着马车从三皇子府的后门离开了。
人离开许久三皇子才反应过来,恨恨给了地面一记重锤,脸色阴沉可怖。
“班妱为何会出现在三皇子府?”
长贵摇头,赵荣延阴狠瞪了过来:“去查!”
一定有人在算计他!
马车从三皇子府出来直接去了荣国公府,田潜让大夫给班妱把了脉,听闻她只是中了迷药昏迷这才松了口气。
赵荣棠心神也安定了下来,回想着田潜对班妱的紧张,眉心不由微蹙。
荣国公和太子一伙的,难不成也在打妱儿的主意?
那他把妱儿带来荣国公府和三皇子有何区别?
想着赵荣棠敛了敛神色。
“妱儿身为女儿身,在荣国公府多有不便,我还是把她送回去吧。”
说着给了十二一个眼色,十二刚要上前,却被荣国公拦下了。
“怎么说妱儿身上也流着我一半田家的血,没什么不方便。”田潜淡淡说道。
赵荣棠怔然,微睁的眼睛里写着了不敢置信。
“荣国公说什么?”
田潜把视线从班妱身上移开,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去了院里,屏退了下人,田潜把班妱的身世说了。
赵荣华愣住,面上的表情甚是复杂。
十二站在几步开外,因为耳朵尖把两人的谈话听了进去,也是十分惊讶,不过她更担心的是赵荣棠。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公子对主子的感情,从一心想要守护的心上人变成了妹妹,一定很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