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
赵荣棠面上露出一抹温和:“是个女孩,跟我很像。”
一样漂亮。
班妱也不由露出一抹微笑,可是想到那个孩子的父亲,却如何也笑不出来。
“孩子的父亲是谁?”
棠大哥整日待在军营,身边都是男人,她又说自己不喜欢男人,班妱害怕她被人侵犯才生下的这个孩子。
赵荣棠脸色果然变了,提起孩子和其父亲时候的表情截然不同。
班妱心里咯噔一声,愈发是验证了自己方才的猜测。
“他不知道孩子的存在,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她不愿意说,班妱也不再继续问,反而提起来了孩子。
“孩子打算一直留在玉城么?”
赵荣棠颔首,唇角挂着笑容:“孩子在都护府,冯子晋夫妻把她照顾得很好,我希望她自由自在长大。”
她的身份回到京城注定了人生不会平淡,她不想让孩子被太多束缚,这也是她不赞同把妱儿身世跟她说的原因。
两人说着话,刚刚的不自在已经消失不见,说起孩子来赵荣棠的脸上满是柔和,让班妱看得都有些恍惚。
太子和穆锦闻在花房找到她们时,两人正在说着孩子的趣事。
赵荣棠如今还一身男人装扮,这画面如何看如何怪异。
太子咳了一声,两人这才发现他们的靠近,也停住了方才的话题。
班妱连忙站起来要行礼,却见太子快走两步到了跟前,把她扶了起来,健步如飞的模样,哪里还有刚刚下马车时候的虚弱。
果然遇刺和病弱都是装给旁人看的。
想到香盖果过敏一事,班妱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妱儿与我这般生分,倒是让我伤心了。”
班妱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了。
与他见过没几面,生分难道不应该么,何来伤心一说,倒是平白惹人猜疑。
“时日不早了,太子身体还未痊愈,还是早些回宫好,免得皇上担忧。”
穆锦闻在一旁说道,终于把太子的注意力从班妱的身上移开。
“穆大人这是在下逐客令,觉得本宫碍眼了?”
班妱听得眼皮一跳,不由担心起来穆锦闻,所以没有注意到太子对穆锦闻和对她区别的自我称呼。
穆锦闻面色平淡:“太子想多了,微臣只是担忧您的身体。”
“本宫的身体自己清楚得很,倒是不劳烦穆大人挂念了。”
“担心太子身体是否安康是微臣本分,想必皇上也放心不下,太子为了皇上也该顾念自己的身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平静的表象下藏着别人察觉不到的暗涌,也不知道方才两人到底谈了什么。
一直未说话的赵荣棠看着两人,面露不耐,低低嗤笑一声:“幼稚。”
一个是一国储君,一位是皇上心腹重臣,为了兄长的位置,像是抢夺玩具的孩子,简直幼稚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