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棠神色怪异离开了宋家。
班妱疑惑看向宋恒:“你真把梅项埕抓进去了?”
宋恒颔首:“他和郭绅刈有往来,嫌疑最大。”
“不是为了帮我出气?”
“是。”
宋恒眼中尽是宠溺:“关他几天,让妱儿耳边清净清净。”
“你就不怕他记恨你。”
“记恨便记恨。”
嚣张的语气,是班妱从未听过了。
倒是觉得惊奇:“才做了几年官啊,官威都出来了。”
“妱儿不喜欢?”
“喜欢,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宋恒像是没有发觉她的应付,笑得温和。
班妱却被他看得不自在了:“案子如何了?”
许久没见过他如此轻松的笑了的,想来案子进展得还顺利。
果然就听宋恒说道:“快结案了。”
班妱好奇:“知道凶手是谁了?”
宋恒颔首:“正在把他引出来。”
“可是郭绅刈?”
宋恒摇头:“毒药是他的,下毒的人却不是他。”
“如此说来,你抓梅项埕是为了引出真正的凶手。”
宋恒面上没有丝毫被揭穿的窘迫,笑得坦然:“被妱儿发现了。”
班妱睨了他一眼:“时间不早了,快去大理寺吧。”
宋恒紧握着她的手不松开,原本想抱抱,可碍于香芜她们都在,只能忍了忍,眼神在班妱的唇上定定看了两眼,咬牙狠了狠心离开了。
班妱哪里不知道他方才的眼神是何意思,尽管已经夫妻多年,还是红了脸颊。
“夫人可是不舒服?”绿筠没眼色问道。
香芜给她使了个眼色:“别乱说。”
说罢拽着她离开了,班妱回过神来只听见外面传来的说笑声。
宋恒的眼神太明显,就连香芜她们都看出来了。
班妱窘迫,更不好意思出去见人了。
十二过来时香芜正在外面数落绿筠,让她以后有眼色点。
疑惑着进了屋子,班妱正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喝茶。
“公子走了?”
班妱把茶水放下,脸色已经恢复了平常:“刚走。”
说罢疑惑:“今日你去了何处?”
今日午饭都没跟他们一起吃。
十二移开视线,似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去了一趟大理寺。”
班妱明白了:“去看梅项埕?”
十二颔首:“他让人捎信,说让我给他送饭过去。”
班妱眨眨眼:“给你捎信的那个人,不会是宋恒吧?”
十二这才抬起头:“您怎么知道?”
“猜的。”
看来宋恒真的在帮梅项埕和十二撮合,但也不妨碍帮她教训梅项埕。
“梅项埕怎么回事,为何被捉到大理寺去了?”
十二摇头:“或许是跟京中最近的案子有关。”
“不担心他?”
十二一怔,不过只是一瞬:“没什么好担心的。”
“万一他被关在里面出不来了呢?”
“那便是他犯了错,被关在里面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