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姝更是不吝啬她的夸赞：“这也太香了，食材也新鲜，佐料都是您秘制的，总觉得吃完这顿饭，这养生程度，能多活几天！！”
“越说越没谱。”
柳海沣脸上难得浮现出了笑意，虽然极浅，但已经足够体现他的心情。
“您是老中医，养生大拿，跟着您混准没错，别看您听岁数已经70了，身体状态和四五十的也没什么区别。”
池姝可了劲儿地给柳海沣灌迷魂汤，非常‘聒噪’地将他拉出了悲伤的深渊。
再次回到小方桌前，寂寥的气氛已然全部消散。
酒过三巡，柳海沣乏了，他摆了摆手：“你个小姑娘怎么这么能喝？”
“这就得怪您的酒太香。”
看出了柳海沣眼底的疲态，池姝颇有眼色道：“去歇着吧，这儿我来收拾。”
借着酒劲儿，二人间的生疏也散了些，没跟池姝客气，柳海沣站了起来：“行，我回去歇着了，年纪大了，熬不起夜。”
“要我扶您回房间吗？”
“还没醉到那个程度。”柳海沣瞥了池姝一眼：“收拾好赶紧回去睡觉，熬夜伤肝。”
池姝点头：“好。”
待柳海沣离开，池姝小心翼翼地将碗筷杯盏收去了厨房。
尽量不发出响动地收拾好了一切，才返回住处。
昨夜回来的晚。
池姝忘了关窗，因此，早早便被外头的叫嚷声给惊醒了。
“你到底答不答应？”
“跟你说话呢，答不答应？”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去。”
小姑娘清亮且具有穿透性的声音直接蹿进了池姝的耳朵里，搅得她无法安睡，她猛地坐了起来。
这哪家的姑娘？
她翻身下床，走到窗户边四下查看，惊觉声音是从柳海沣那边传来的。
柳海沣？
他那怎么会有年轻小姑娘的声音。
隔壁的郭昊谦听到池姝这边的动静，走过来敲了敲门：“池小姐，您醒了吗？”
“醒了。”
池姝应了一声，将**归置一番后，去开了门：“老先生院里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我正要跟您说这个事。”
郭昊谦朝柳海沣所在院子瞥了眼：“听房东阿姨说，是老先生的小孙女回来了。”
“叛逆的小孙女？”
“对。”
“展开说说。”
“小孙女今年19岁，去年高考结束后，就没再去上学，听说她是个学霸，想读临床医学，老先生不让，爷孙俩僵持了近一年。”
“小孙女这一年就在外头打工赚钱，每个月回来吵一次。”
“但是老先生态度非常坚决，不管小孙女说什么，他都不应允。”
池姝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头。
柳老先生传承了世代的中医，到小孙女这一辈却断了，而且还是以输给西医这种方式。
他心有不甘，也在情理之中。
说到这儿，郭昊谦顿了片刻，又道：“这小孙女，说来也奇怪，实在想读，去读不就好了？老先生又拦不住她，非得每个月回来给老先生添份堵。”
“老先生年纪大了，难免迂腐，她默不作声去读了西医，才是添最大的堵。”
池姝收回了视线：“老先生的小孙女叫什么名字？”
“柳玉琪。”
池姝颔首：“知道了，你去准备点早饭过来，待会儿咱们...”话说到一半，她戛然而止，又改了风口：“我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