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名？”

苏媚茫然的抬起头，眼中流露出不解之色。

此刻的她完全想不通陈凡究竟要做什么，只觉得脑子里面一团浆糊，甚至连话都不会说了。

陈凡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抬起苏媚的下颌，声音很轻：“想想看，如果这册子上的内容都是真的，而册子又可以短时间内传遍赵氏王朝，加之有人替你宣传，会如何？”

苏媚闻言只觉得浑身一颤。

放在平日里，莫说是乾天圣子，便是随便位高权重者用这样的姿势，态度与她说话，苏媚只怕早就施展后续手段，说什么也要抱紧大腿。

可此刻她这时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下意识问道：“真，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一旁的陈瑶冷冷道，“我家公子需要骗你？”

陈瑶上下打量了苏媚几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道：“你有什么值得我家公子图谋的？”

“是是是。”苏媚回过神来，连连点头道，“我，我就是不敢相信，圣子，你，你究竟是要……”

这一刻的苏媚有些慌乱，不断回味着陈凡刚才的话。

如果是真的，她之前的身份便算是洗白了，日后不说是名满天下，单单是这浅渊城内的名望就会高得可怕。

她向来觉得名望这东西很重要，不管是在哪里。

就算是秦楼楚馆不还有花魁一说么。

若是陈凡说的一切都实现了，她得到的好处将会无以复加，是现在无法比拟的。

可正应了陈瑶的话。

她有什么值得乾天圣子图谋的。

若说这具身体，就算是没有这些好处，人家动动手指，自己还不是一样要尽心尽力，花样百出。

有节奏的敲击声传来，陈凡迟疑着说道：“其实也未必是你，不过看在咱们也算是认识的份上给你这样一个机会罢了，抓不抓得住……”

苏媚几乎本能地上前，一把抱住陈安的腿，不经意地用胸前波澜挑逗着，嘴里说道：“请圣子吩咐，不管做什么，奴婢绝无怨言。”

一旁的陈瑶嘴角微微抽搐。

这女人没有脸皮的么？

这就自称奴婢了。

还真有觉悟。

苏媚自然知道这副模样遭人鄙夷，那又如何？

她所求不过是活下去，活得好一些。

莫说是只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侍女的家伙，便是有人围观该做她也会一样做。

这可是乾天圣子的大腿呀。

旁人想要抱还抱不上。

陈凡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清晰，嘴上却不动声色说道：“也好，那你便试试吧，杀人你会么？”

“圣子要杀谁。”苏媚毫不犹豫询问。

不用陈凡吩咐，陈匙轻笑着说道：“这回此地来了几个外人，说起来你倒也都认识，有归鸿山的弟子，包括你那位师兄，和你关系匪浅的都来了。”

苏媚的脸瞬间惨白。

这些人在这里的意义不言而喻，对于归鸿山，她终归是有一些感情的，尤其是那位师兄。

虽说是形势比人强，虽说是走上这条道路，当初的选择是为了名利可到底也有几分少女情怀。

陈钥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当然，半死不活的沐白也在，还有几个名字我懒得说，都是和你关系匪浅的老朋友。”

在关系匪浅四个字上，陈钥刻的声音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