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知道，这不是在说他们之间的交情，而是……

就算是脸皮再厚，此刻也有些扛不住。

苏媚小声道：“圣子要杀的就是他们么？”

陈凡却笑道：“不，未来浅渊城的圣女，我和他们没有什么直接恩怨，想对付他们有的是办法，不一定要杀人，可你就不行了，未来的圣女。”

苏媚瞬间反应过来。

是呀，那些人都和她有些特殊关系。

若是自己真成了圣女，这些人都是危险因素，一旦他们爆出来以前的事情。

她很清楚，这是陈凡逼她表态的举动，可是她没有任何选择，那又何必挣扎着。

往日之谊，同门之情，去他娘的吧，出事的时候哪个理会过她。

若不是用最卑贱的方法，她早就成尸体了。

杀，一定要杀了他们。

苏媚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念头都不受控制，她只见过陈凡脸面，可是这个妖怪却将她的心一层一层剥开，拎在手上，玩弄于鼓掌之间。

“圣子需要我什么时候动手？”苏媚很快便下定决心，毫不迟疑地说道。

“随便你，从现在开始，这里将不会有人能够离开，这里的人会给你一切需要的东西，但不会配合你行动，只负责把守。”陈凡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最多有三日时间。”

或许是起了杀心的缘故，苏媚的理智竟然回来了，她微微起头，眼含雾气地问道：“圣子是在考验奴婢的忠诚么？”

陈凡淡淡道：“我可以把你捧成圣女，但坐稳那个位置要靠你自己。”

苏媚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起身，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走去。

房间内再次归于寂静。

良久之后，陈钥小声问道：“公子我们不回去么？”

陈凡笑道：“我觉得她不用三天时间，或许一晚都用不上。”

陈钥皱起眉头，疑惑道：“虽说那群人里面能打没有几个，但她的实力也就是那么回事，别说都杀了，能干掉一半已经不错了。”

陈凡摇摇头反问道：“若是你来呢？”

陈钥撇了撇嘴，罕见地玩笑道：“公子是在打趣我？”

“没事多笑一笑，成天板着脸多没意思。”陈凡用手撑着脸颊说道，“你有你的办法，她有她的，在某些方面，她和你一样优秀。”

陈钥嘟起嘴没有回答，显然对于陈凡将她们放在一起比较不是很舒服，可片刻之后又忍不住问道。

“事情成了公子似乎不开心。”

陈凡答非所问道：“我给你讲个杨白劳的故事吧。”

故事不算长，加上陈凡为了适应东域的环境，删繁就简只是说了个大概，陈钥听得一知半解，但意思总算是搞懂了，可很快又疑惑起来。

想了想，陈钥问道：“公子不会故事里面的黄世仁。”

陈凡摇了摇头。

“这里有太多的喜儿认为顺从黄世仁才是对的。”

陈钥一怔，她有些不理解公子的意思，但这不妨碍她进行总结。

公子不开心是因为苏媚那个女人。

陈凡自然不会指望陈钥能够理解他的想法，也知道现在想这些没有什么用处。

可还是忍不住感慨。

果然，在这个世界剥削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连陈家人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