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
南笙千寒唇角勾了勾,眼底不知何时**起深不见底的黑,薄唇冷冷吐出几个字:“可我信。”
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子。
都说洛长欢死了,炸的骨头渣都没剩下,都让他放弃,死了那条重新找回她的心。
但他不信。
他不信洛长欢会死,真的舍得离开他。
事发后,他带人在蛇林找了两天两夜,几乎把蛇林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丝毫蛛丝马迹,他更加坚信洛长欢没死的信念。
也是这股信念支撑他活到了现在。
回来的路上,何沐他开玩笑的问他:“确定这辈子要孤独终老?”
南笙千寒想都没想,字正腔圆:“一日不见她尸骨,本候就等她一日,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回来找我的。”
何沐笑他太痴情,只有南笙千寒自己知道,他有多么爱洛长欢,当时洛长欢就有多么爱他。
将心比心,如果换做是他自己,三年前,纵然危险迫近,也绝对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因为,他若是死了,她绝不独活!
然……
眼底略过一抹几不可查的笑。
有多爱,就有多恨
皇帝察言观色,虽然看不透南笙千寒葫芦里面卖的什么酒,可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异常。
这臭小子定是看上了谁家姑娘。
皇帝暗自欢喜,颇为满意的摸胡须。
“看来朕是管不了你这臭小子了,好好好,都听你的,不过,朕把话放在前头,差不多了,就把人家姑娘带开见见朕,见见你皇祖母…”
……
布庄开张,忙忙碌碌一天下来,洛长欢只觉得脚底磨破了。
可即便是这样,也还是跟大家伙儿里里外外收拾完卫生,这才过来拉了把凳子坐下来休息。
外面还在下雪,北风呼呼的,刮的窗户发出呜咽的响声,让小孩子哭泣,又像女人呜咽,茫茫大雪从天而降,白了一条街。
银装素裹,枝头上不见鸟儿,行人匆匆掠过,只留下一道道剪映。
当年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记得是个秋天。
道路两侧的梧桐树红艳艳的,阳光洒下来,晒的人头皮子发疼。
回来却是冬季。
跟秋季截然相反,这个城市的冬季冷的厉害,刚入冬就下了雪,冷空气顺着门缝吹进来,直往人骨头缝里面钻,冷的洛长欢不停激灵。
阿嚏!
鼻子不适,喷嚏以至。
三年前那次是端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稍微变天,她就会全身难受,腰疼的都快要直不起来了。
她紧了紧衣衫,捏了几下发疼的腰,感觉脸很烫,摸了摸,她说:
“大家都累了一天了,牡丹,你去上厨房晚上多加几个菜,天寒地冻的,就当是为大家伙补补身子。”
下秒,一个身穿翠绿色的夹袄的丫头马上过来:“知道了,这就去通知厨房,不过,姑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