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寻我来所为何事?”杜若蘅语气淡漠,脸色阴沉。
老夫人冷哼了声,猛地拍了下桌子,沉重声音自内廷上空环绕,“难不成你还不知何事?桌子上摆着的胭脂盒,你可眼熟?”
顺着老夫人手指的地方去看,杜若蘅看到了个金边镶嵌的胭脂盒。
盒子做工极为细致,特别小巧,即便破碎,也难掩盒子的贵气。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此胭脂水粉则是红香坊中最是昂贵的,普通人家之人,自然用不起。
“红香坊的胭脂水粉,京城里官宦家的小姐,大多都清楚,娘为何这般问?”杜若蘅蹙眉,有些弄不懂老夫人话里之意。
她之前也用过,不过她嫌红香坊胭脂味道太过浓郁,刺鼻,已经不用了。
老夫人冷哼,拍案而起,怒瞪着她,“这么说,你已然承认,雪儿的胭脂盒是你故意弄坏的了?”
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她身上,杜若蘅觉得莫名其妙,美眸中尽是茫然,“故意破坏?娘这话从何说起?言沁雪的胭脂盒子破碎,与我何干?”
这东西是她不愿用的东西,她岂能故意破坏!
言沁雪气极,目光冷如寒风,“杜若蘅你还不承认?定是你怨我平日对你不敬,你怀恨在心,所以才在我背后,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卑鄙!”
面对言沁雪的指控,杜若蘅觉得可笑至极,她勾起讥笑的嘴角,神情逐渐变得淡漠,“那种下三滥之事,我不会做,也不屑去做。言沁雪,你把自己抬的太高了。”
杜若蘅的言外之意则是,变相贬低了言沁雪,她根本没把言沁雪放在眼里。
被鄙视,言沁雪心情不顺,美眸骤然噙满了冰冷,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可怜至极的模样。
“杜若蘅,你还狡辩,你看这是什么!”言沁雪拿起绣着杜若蘅喜爱的莲花手帕,盛气凌人的站在她面前,沉声喝道。
她眉眼间尽是寒意,手中捏着的手帕,随风摇摆着。
杜若蘅原本明亮的眸子,瞬间暗淡了几分,“这手帕是我的不假,不小心被我弄丢了,我已然好几天不曾见过它,它为何会在你那?”
一抹不同寻常的味道,悄然爬上杜若蘅心头,她隐约觉得,这是个阴谋,彻彻底底的阴谋。
“你问这手帕为何会在我这儿?我就告诉你,让你死的明白!”言沁雪扬起噙得意嘴角,上前了一步。
绣着莲花的手帕,随风轻轻摆动,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言沁雪冷哼了声,淡淡道,“丫鬟在收拾破碎胭脂盒的时候,发现了你的手帕,你还敢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言沁雪觉得,这条手帕的存在,便是指认杜若蘅的最佳证据。
此话一出,整个内廷众人,皆把好奇目光扫了过去,缓缓放在杜若蘅身上,想看着她到底用何种理由来解释。
一旁站着的蓝思晴,微勾嘴角,一抹得意悄然爬上她的唇边,她自己却没发现。
“我说过了,这条手帕,前几日丢了,很有可能是有人拾了我的手帕,故意弄坏了你的胭脂盒,从而嫁祸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