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蘅从容应对，内心如湖水般平静，不是她做的事情，她当然有这份自信。

“杜若蘅，你的解释，未免太过牵强了吧？”言沁雪稍微有些慌，她有些被杜若蘅的从容吓到。

“牵强？我并不觉得，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况且，你手里只有手帕为证，你可有人证？”

时间浪费的有些多了，杜若蘅不想再继续浪费，想在短时间内，把事情处理完。

言沁雪吃瘪，论口才，她的确不如杜若蘅能说，她蹙眉，寒意在她身上结成了冰。

此时杜若蘅说的每一句话，在她眼里，都成了狡辩。

“杜若蘅，如此确凿的证据面前，你还要抵赖？”老夫人看不过去，为言沁雪说话，她手中的拐杖狠狠拄地，发出沉重声音。

杜若蘅临危不惧，面色依旧平静，没有半分的慌张，“抵赖？娘，这话从何说起？从始至终，妾身没有半分的抵赖，妾身说的都是事实，还望娘明察。”

杜若蘅缓缓垂下眼帘，她的应对自如，她的不慌不忙，倒是让内廷所有的人，皆大吃一惊。

“杜若蘅，你最好给我个交待，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言沁雪又露出了无赖模样，她定是要让杜若蘅认罪，否则，她不会善罢甘休。

杜若蘅觉得可笑，勾起讥笑的嘴角，斜睨了眼言沁雪，“不客气又能如何？我已缩减了府内的开销，你又从何处寻的银两，去买红香坊的胭脂？”

瞬间，随着杜若蘅的反问，她占了上风，开始对言沁雪进行拷问。

言沁雪微微一怔，几分心虚骤然爬上她的侧颜，她眼神慌张，四处乱看，“要你管！本小姐的私事，岂容你窥探！”

傻子都看得出来，言沁雪已然占了下风，她眉眼间的慌张，已经输给了杜若蘅。

“既然没有人证，单凭一个手帕，也不能断定，此事和杜若蘅有关系。”一直保持沉默的言奚辰淡淡开口，对突然发生的事情，做了个总结。

“二哥，你岂能向着杜若蘅说话！”言沁雪气的跺脚，任凭头顶的珠钗相碰撞，发出急促的哒哒声音。

言奚辰淡淡扫了她一眼，面容冷峻，“我从来不向着任何人说话，我只向着事实。”

言沁雪自然不服，她气急败坏跺脚，“二哥，事实还不够明显？分明是……”

言奚辰蹙眉，目光冷如寒风，“你无需多说，等你何时找来足够的证据，再来说这件事！”

言奚辰会有如此反应，是在内廷中所有人都未曾料到的。

就连杜若蘅，眸中都噙着几分震惊。

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蓝思晴，默默站在一旁。

侯府中，她渺小至极，还不如蝼蚁，如若今日之事落在了她的身上，怕是不会有人站出来为她说话的吧？

宽大衣袖下，蓝思晴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眸光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