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营帐,知晓也被我们的低气压吓到,大气不敢呼出一声,服侍完我们用膳洗漱后便立马退下,生怕将这无名的火惹到自己身上。
我瞧着这夜也深了,奔波了一日只觉得脑袋嗡嗡得响,只欲躺在**休憩。
而那人似乎还未有继续工作的征兆,他点着灯,低着头,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已经批注好的文书。
我瞧那身影觉得心烦意乱,便干脆背过身,看眼不见,脑海里却又频繁浮现。
几番辗转,还未入眠。
那人吹灭了灯火。蹑手蹑脚地走上床塌,轻轻掀起被子,一阵凉风灌入。
随着他靠近的动作,我身体不自觉地退后几分,然后转过身背对着他。
他惊讶了一声,没想到我还未眠。他摸着黑,似乎感受到我刻意远离背过身的动作,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纳闷明明自己已经移到了床边,怎么身后那热气越靠越近,喷出的热气还直烧着我耳尖。
怀着疑惑,我悄悄翻身。没想到还未开始在黑暗中摸索,便遇上一个霸道绵长的吻。
我生气地闷哼一声,欲用手推开他不讲理的入侵。可此人欲推欲猛,生把此当作欲拒还迎的游戏。
他扣住我的手腕,宛如溺水的人抓住扶木般,拼命地啃咬,夺舍。
一时间,我大脑一片空白,鼻息也变得沉重起来,适才的烦躁转变成了燥热。
厮磨许久,眼前人才肯罢休,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欲从那窒息感中活过来。
“霂霂是不是我不主动找你,你便打算一辈子都不与我说话了?”林逸将我牢牢地禁锢在怀中容不得我半点移动。
他头紧紧地抵在我额前,害得我被迫看这湿漉漉的桃花眼,原本坚定的心智一时间变得涣散混乱。
“霂霂,我错了。你开口回应我几句。”委屈的小狗瞧我没反应,将头埋在我脖颈间,用他高挺的翘鼻反复蹭着。我被他挠得心痒痒,忍着笑意说道:“你说你犯了何错?”
少年听到我的回忆,兴奋地用脸蹭着我的下巴,激动道:“我也不知我犯了何错,只是看你心情低落,便先道歉。”
少年真挚的回答将我刚刚燃起的激动立马泼凉,冰冷地问道:“竟然如此,你便还是睡在床边吧。”
话罢,我推开林逸,欲转身背过他。
少年眼疾手快,立马制止了我的动作,那委屈求饶的语气又重出江湖,“若是我有什么错,霂霂直说便是,我定不狡辩。”
我瞧着堂堂八尺男儿蜷曲在自己怀中求饶的模样,深深叹了口气,“今日那小姑娘…”我沉思了片刻,想着该如何组织语言,委婉地问出林逸少年那段情事。
没想到怀中人偷笑,直接接过话茬,“原来我们二人都在吃对方的飞醋。”
我一怔,怀中的少年抬起头,朝我灿烂一笑,在月光倒映下眼睛眯成了月牙缝。想着平日里他威风凛凛,如今在我怀中若三岁小儿般撒娇,我扑哧一笑,“你先说说你醋坛子是如何打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