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放心地点点头,但仍疑惑道:“可你们院中不是安排了迎春吗?怎么今日是你亲自来寻我?”
在来之前,我便知她会怀疑此事,可我与林逸之事不可让更多人知晓,我只好扯谎道:“她今日身子骨也不适,与我告了假,便早些歇息了。”
“这迎春也是个不争气的。”刘瑾叹气道,“好在苏姑娘你今日碰见了我哥,要不然一人摸着黑,又吹着冷风,实在难捱。”
“您与刘公子是异母所出?”我倒也不避讳,直接将心头疑惑,开门见山道。
刘瑾未料到我所言,提着灯的手在空中凝滞了会,“不是,哥哥是姨娘所出,可姨娘命苦,未等到哥哥长大竟孝时,便生病离开了。”
果然,是庶出。刘夫人与刘瑾的一番言论,显然是重视出身门第之人,可她竟然动了要将我许配给刘公子的心,由此可见,刘夫人一直忌讳着这庶子。
“但我与他从小都是一起长大,都是养在我母亲名下,我母亲对其也是视如己出。”刘瑾捕捉到我眼神的明暗变化,及时补充道。
“此时是姑娘家事,我还多加询问,是我冒昧了。”
刘瑾微微笑道,“不必在意,这点家事还算不上秘密。”
眼前的景致又熟悉了起来,不出几步路,又回到了我住的小院,我连忙将他们带到阿梨房中。
病**的阿梨和桦儿,才刚喝下解药,我的出现惹得她激动颤抖道:“小霂!你怎么才来!刚才一群陌生人将这汤药送来,我们都不敢喝下。”她上下打量着我,看我换了身衣裳更加讶异道:“我怎么记得你刚才穿得不是湛蓝色衣裳啊!”
我悄悄躲到阿梨耳后,轻声解释道,“我来月事,便换了件衣裳。”
阿梨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小脸刷的一下通红,支支吾吾道:“原来…如此。”
“看到阿梨和桦儿无恙,我也可放心离开了。”在原地的刘瑾大气地说道,明明衣着素净,但她举手投足间,一股贵气浑然天成。及时在朴素的话语,从她口中说来,有种不可抵抗的服从力。
这种气质很熟悉,似还有一人也是如此,自成的贵气与威慑力,可如今怎也想不起来。
我笑着送着刘瑾到院门,我正欲将提着的烛灯将给她时,这换上的湛蓝衣裳比我平日的衣裳要狭窄许多,平日里藏在衣袖中的银镯子,镶嵌红蓝两颗玛瑙于其上,竟顺着手臂的晃动,不小心露了出来。本是上好的银料打造而成,再加上林逸的精心雕琢,这银镯子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精致明亮。
眼尖的刘瑾立马注意到,惊喜道:“这镯子好生漂亮!苏姑娘这镯子是从何处而来?”
我不好透露林逸,便忽悠道:“是一位友人托人为我打造的。”
“那这镯子便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了。”她仔细观察这镯子,有点沮丧道:“这么精美的镯子也值得成为世界孤品。”
我欲告诉她,若是将上好的银料送到雕镯子的人手中,这相同纹样与样式的镯子也可复刻。
只是,此刻,我只想将那人独享,将这独一无二的镯子独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