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次宴会都是刘瑾的点子,这独特的筵席方式再到这菜肴,都是由她选定一手操办。我感叹真这筵席的文雅优美时,也不禁在内心赞叹着刘瑾的能干与精巧心思。
这曲水流觞的筵席,我只在书中见过,今日拖了她的福,能亲临其境。
全座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我与刘树义身上,况且今日我二人都不约而同地,还着了月白袍子,从远处看真像一对璧人,为了赴约特意装扮如此。
只是刘树义挡在身前,遮盖了大多大量的目光,我站在他身后,轻轻踮起脚尖,只看到他发红的耳根子,还有扁平的后脑勺。
刘树义不愧也是在宦海浮沉的人,正遇上这大场面,虽心慌,但也不卑不亢地大方道歉认罪,自罚三杯。
我余光瞥见周围人,都是面生的男人与女眷,这些只怕是岳州城的地方官和女眷们,一个个打扮得体,但又朴素大方。他们怀疑的目光正落在我脸庞,惹得我脸颊直发烫。
但我未颤颤巍巍地躲在一侧,露出大方的笑容,直接大胆地以目光回礼。那些好奇的人们,见我如此坦**大胆的模样,立马将头转向别处,心虚的眼神飘忽不定。
“令郎已娶妻?”有好事的人挑起酒杯,向刘觅疑问道。
果然,因这过于相似的衣裳,引起了大家的猜疑。我不似刘树义那般害羞紧张,悄悄将步子移到旁侧,似局外人般观察着这场乌龙。
只是那坐在上座的人,好似不是刘觅,是一个看着眼熟的男人,可相隔甚远,还有侍女站在左右,更是看不清他真切的长相。
但刘觅的略显慌乱的声音,是从那上座下方传来。只见他眼神不停地瞟着上座和斜上方的人儿,慌忙地擦着额间的汗珠,谨慎道:“小儿还未娶妻。”
这否认的答案,引来更多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有鄙夷,有猜忌,还有道莫名炽热疯狂的眼神。
刘树义见此状,害怕我胆怯,欲拦在我身前,为我解释着。而我不似他想的那般胆小,直摇着头拒绝他的好意,径直上前,坦坦****道:“民女是受刘知府所托,治理蟲毒的医女。受刘小姐所邀,特来赴宴。”
大家似未料到我是如此身份,一个个瞠目结舌地望着我,而我也淡淡笑着回应他们的目光。
刘瑾见此状,便站起身子来,为我圆场。她解释话语一出,将在座人的疑惑清扫了大半。
正当大家的疑惑褪去后,我欲落座时,刘树义欲让我随着他一块,而刘瑾也大方地呼唤我前去。
如今寄人篱下,我拒绝谁也不成,正愁着如何找个中立的法子时,上座附近忽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小霂,坐我身侧吧!”
我回头望过去,发现竟是穿着桃红衣裳的阿梨,这几日不见,她还是那般明艳动人。
其明媚的笑容欲将我从这两难中拉走。我心头暗喜,以为她与顾南禾的婚事有了着落,便热情回应着她,婉言谢绝了其他二人的好意,悄悄走到阿梨桌旁。
当我走到阿梨身侧时,她那热情立马冷却了下来,黑着脸严肃道:“你不会真红杏出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