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见我无了后续,转过身子,认真地双目望向我,“师傅可你我二人着实不像。”
那清晨太阳柔和的光晕打在少年白皙的脸庞,那原本就清瘦透亮的皮肤,在太阳的照射下仿佛嫩得出水。不知是这段时日忙于奔波,嘴旁已长出了隐约可见的胡渣,眼下的乌黑也为他叫宣着他的疲惫。
他生的便是这瘦削小瓜子脸,这小头小脸与自己这略显笨重的脸庞,着实不像一个父母所生,我思索了片刻,“若是他人问起来,便说是养弟吧。”
小白听完我此答,欲言又止般转身继续为我清除前方道路的荆棘。
这山谷中,明明那村庄就在眼前,可弯弯绕绕地走了不少羊肠小道在走到这庄子门口。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连夜换好的衣物,麻制的梅花长裙早已被山间荆棘的小刺挂得丝线开了无数,手抚着自己随手盘好的发髻,似未被山间的枝条弄乱。
自己长嘘一口气,正欲上前走进这山中小村时,发现依旧穿着小厮装的小白已警惕地站在自己身前,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兴许是因为小白这模样过于出众,这即使穿着最简单朴素的衣服,即使身后只是这苍绿的青山,这白皙小脸加上这挺拔姿势,他依旧出挑。
“这是谁家的儿郎?”几个中年女人正抱着洗完衣物的篮筐走到村子前。
小白一向怕生,一会见这么多人前来,又是这么多女子因注意自己俊俏模样而前来,眨眼间便躲到了自己身后。
我一时愣在原地,在心底排练许久的话语,一时半会竟堵在了胸口。还未等自己解释,那群妇人便直接为我们安排好了应有的身份。
“哟!这少年郎已有主了!”
“这小夫人也生的好样貌,这叫我们几个村妇都移不开眼了。”
“你家夫人这肚子已有几个月了?”
他们并未详细问我们具体的家世与经历,看到我隆起的腹部,便立马客气地搀扶这我进了村子。
在最开始夫人们靠近我时,小白还习惯性地警惕欲拦早我身前,没想到此举落入了这群妇人口中,竟成了“护妻心切。”
我与小白都不是善于言辞的人,正如今落入了这妇人窝,我们两张嘴哪比得过这来势汹汹的好几张嘴,我应对他们嘘寒问暖,都是应接不暇,更别提回应他们的提问。
“这村子里似还有几间空屋舍,你们选上一家,待会大伙都去为你们夫妻二人打扫。”几番询问后,终有人想到这最重要之事,没想到这落脚之事如此顺利完成。
“你们可莫要觉得我们过分亲热。我们这村子在深山里,你们是近十年来我们见到的唯一外来人。又是生得如神仙般的眷侣,你们来了,我们自要好好招待。”这妇人里口舌最为厉害的就是这钟大妈,几句巧言巧语便将远行人惶惶人心安抚。
他们这一口一个夫妻,眷侣得,害得我和小白不知该从何解释。我正着急地望向小白,发现那孩子早已羞得双耳通红,躲到那柱子后,不愿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