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情绪全都被找回小孩这事占据,以致她失去了理性,失去判断能力,一头扎进开始寻找小孩这条路。
她不知道的是,这谎话,是她老公为编制的最终的美梦……
冷河确实不算是一个负责人的老公,他将自己那个贤惠的妻子,一点点变成后来淡漠如冰的模样,他的内心,又何曾不是受着谴责。
胡玫恨他,折磨他,他全都承受,只需这般能叫她好受。
小孩刚过世的那二年,她曾割腕自杀过,那时他们还不住在凤凰园,要不是那天他提早下班,她可能就那样去了。
这事,连太爷全都不知情,后,他又在家中发现瓶安眠药。
也是那时,他才觉察到她有了抑郁症,为防止她再做激的事儿,他们搬回凤凰园。
她每晚每晚躺他身旁叫着“宝贝儿”,一回回把他惊醒,看着她被恶梦缠绕时候难受的模样,他恨不能替她承受。
有一些错,犯了,就要用一生去赎罪。
胡玫把关妮的小孩送去孤儿院时,还是他开车送她去的。
他不是一个好老公,更不是一个好爸爸,这小孩从一开始就不应存在,他已害的胡玫成了这样,即便他要他亲手杀了这小孩,他全都会去做,只需她可以忘掉过去。
但她没,比起杀死这小孩,她更乐意折磨着小孩,折磨着他。
这多年,他已麻木了,而胡玫也在折磨他的过程中,找回活的理由。
而如今,他这“理由”要死了,总要给她找些寄托,因此他对她撒了今生最终一个谎话。
惟有在失去你时,我才知道,自个儿实际上爱你那样深……
而这谎话,顺利成章的成了胡玫人生新的一台明灯,而如今,她却被告知,这台明灯无非是个虚像,她心中的城堡,轰然倒塌。
她摇着头说,“不可能,你说谎!要是你说的是真的,怎样解释白贞腰上的胎疤,这世上哪里有那样巧合的事?”
白卫国怔了怔,那时还有一些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说,“就是因为这,你才怀疑白贞是你女儿?”
白贞也非常好奇,这是不是太巧了些?
“我并不知道你女儿身上有胎疤,但贞贞腰上这块胎疤,并非从小便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