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晓不以为然:“有时候理性分析完毕,也还需要一点想象力的嘛!或者灵感。”
“……”
真是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喂。
冷誉叹了口气,摸摸下巴:“我觉得李觅头七出殡的时候,应该还有机会,可以再试试。”
阳春晓却扁扁嘴:“我看你很有一头撞死在南墙上的潜质。”
两人各持己见,谁也没能说服谁。
冷誉觉得在李觅出城下葬的时候,也许还能从他的生前好友或者亲属口中找到线索;阳春晓却认为,如果他真的隐藏了什么惊天大秘密,那你肯定就是白跑一趟!有这闲工夫倒不如想个什么法子把那独臂人给找出来,到时候一审问自然水落石出。
但这偌大一座京城,人口超八十万余,找出一个武艺高强且善于隐藏的独臂人何其之难?
阳春晓又细细看了一遍验尸单,再无其他有用线索。她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寻人之策,便不再坚持——反正,主意我已经出了,听不听在你。
二人将推演室的物品恢复原状,阳春晓抱着刀正准备去归还,刚一开门,却见男装的杨冰柠正站在门口,呲着两排小白牙笑嘻嘻地看着她。
阳春晓上下打量她一番,不解道:“你……怎么穿成这副样子?我送你的脂粉不喜欢吗?”
杨冰柠一身宝蓝色团花锦袍,头上戴着顶鹿皮小帽,怎么看都是个肤色白净的俊美少年。她还没回话,却看看边上的冷誉:“你被识破了吗?……诶,早上我明明已经给你扮好了,你怎么又自己添了件大氅呢?这岂不是画蛇添足?”
冷誉一脸无辜:“出门的时候遇到李嬷嬷,说头天才下了雪、外头是极冷的,硬要我把这个穿上才肯放我出门。”
杨冰柠直接无语:“……真是个笨蛋。”
“没大没小!这是你对长辈应有的态度吗?”
“有的人是只长辈份不长脑子的吗?!”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自己明明也很菜好吧!”
来呀,相互伤害呀!
阳春晓已猜到个大概,忍不住笑道:“好啦,你俩慢慢交流经验吧,我还有旁的事要忙呢。”
“好的,那我们也要查案子去啦!”
杨冰柠冲她挥挥手,冷誉却拧眉问道:“为什么是‘我们’?”
“废话,你自己怎么查?没有我出主意你查个der啊。”
“诶?你这个话说得……”
两人跟阳春晓道了别,继续着菜鸡互啄日常,并肩朝衙门外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