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走廊里很快就一片干干净净,十几个匪徒全都躺在一楼的地上各种唉呦。
景南风从楼梯上下来,把大门打开,手一指外面:
“滚蛋!”
进了这间客栈,大概是他们今天最后悔的一件事。
外头依然风大雨急,但也总好过留在这里挨揍。他们摸黑上马,头也不回地扎进漆黑的雪夜里。
末了,景南风提刀一指躲在柜台后头瑟瑟发抖的掌柜:“还不去把门闩好?!再敢随便放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头一个先剁了你这没脸的老东西!”
掌柜应了一声,赶紧带着伙计把大门关好。生怕不够结实,还把烧火棍也一并抵在门后。
景南风这才拖着刀上楼。
冷誉艰难地咽了咽,小声道:“虽说女子‘可以不屠龙,不可不磨剑’,但这拎着刀见谁屠谁,也着实可怕。”
阳春晓看了看楼下被打坏的一地桌椅板凳和酒坛碎片,叹气道:
“明儿走的时候,记得多给些钱赔他便是。”
土匪都被打跑了,客栈又恢复了安宁。
四个人各自回屋睡觉,景南风索性把那把大刀横在门后当门闩。
阳春晓不由皱眉道:“其实,他们也不过只是想讨个暖和地方过夜嘛……”
景南风瞪眼道:“你懂个屁!亏你还是读过书的,知道‘得寸进尺’四个字怎么写的吗?你敢放他进屋,下一步他就敢爬上你的床!”
阳春晓扁扁嘴,不言语了。
景南风又道:“正所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你以为你待人和善些、凡事退让些、主动避开那些刺儿头,祸事就不会找上你了吗?以后还是少跟许知年来往,你也快变成个书呆子了。”
阳春晓心里并不服气,却没再继续跟她争论下去——就她这张嘴,除了姜春华,恐怕没人能降得住。
阳春晓心说我才不接话呢!哼。
景南风见她不接招,便笑眯眯地凑上来,在她耳边说道:“我劝你啊:不如放下助人情结,嘲笑他人命运——我佛还不渡憨批呢!你就当个看客岂不很好?”
“你真是……有毒!”